提起大崮,许多人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崮保卫战”。
70多年前,抗日军民曾经在这里奋起保卫家乡,坚守大崮山,与前来围攻的日本侵略军浴血奋战。但由于日寇十倍于我,敌众我寡,大崮最终失守。
如今,岁月荏苒,但大崮的三座大顶依然巍然屹立,仿若中国人不屈的脊梁......
易守难攻的地形
当年,大崮这里会发生“大崮保卫战”,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崮的独特地形。
大崮四周是悬崖拱峙,高约数丈,峰顶却较为平坦。峰顶上,又有三座大顶,这三座大顶分别被当地人称为大顶子、二顶子、三顶子。
由于这里易守难攻的地形,在抗日战争的艰苦阶段,八路军山东纵队利用大崮的有利地势,在这里建立起了后方基地。
据当地的于会泉大爷介绍,在他的印象中,当时山上还驻有山东纵队兵工厂、弹药库、医院、粮库和蒙阴县委后方机关等,那时的大崮是十分繁华的。
在1940年3月的时候,日军曾派出数千名士兵,妄图夺取兵工厂。
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员徐向前洞察顽军动向,及时发出命令:“大崮山是沂蒙山区的战略要地,一定要坚守,要保护好兵工厂。”根据徐司令的命令,军政及时做好了战备,保卫大崮山。
把日军炸的人仰马翻
1941年11月4日,日军从蒙阴、沂水等地集中了千余日伪军,在飞机和大炮的掩护下,向大崮山进攻。
此时,大崮上正有许多人在这里掩护。
八路军山东纵队大崮独立团团长袁达与政委于辉带领二营300多名官兵,在大崮防守。
日军大规模“扫荡”之后,山东分局朱瑞夫人、省妇救会常委陈若克因临近分娩,也带领着部队机关家属到此隐蔽。
山东纵队一旅二团的一个加强排,在执行任务返回途中,遇到敌人堵截,也来到大崮山。
日军在包围大崮山后,首先用飞机、大炮对崮顶进行轮番轰炸,然后发起进攻。他们以比我军多数倍的兵力,强攻大崮山的东门和南门。
当敌人进攻到半山腰时,不慎闯入了我军不下的雷区,日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二营七连班长李守朋高兴的说:“他们个个都是笨蛋,专向地雷窝里闯,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们就坐在山上看热闹吧,他们不敢再来了。”七连连长杨芸田说:“不要轻敌,这才是战斗的开始。”
11月5日清晨,敌军继续派来飞机,向崮上投弹,炸的壕沟里土石飞溅。
抗日战士们见状,纷纷从工事掩体里跳到新弹坑里,寻找时间差,从而减少伤亡。
敌人继续凭借狂轰滥炸而起的烟雾作掩护,向大崮山发起进攻。我守崮战士在独立团团长袁达、政委于辉指挥下,同敌人展开激战。陈若克带领工厂工人和机关人员,也来助战,大家众志成城,应用反击。
如果敌人进攻到阵地前沿,大家就用手榴弹、机枪、步枪一齐向敌人倾泻过去,就这样,敌人一次次的败下去。
就这样,从拂晓到黄昏,一共击退敌人十几次冲锋。
激战后连夜撤离
11月6日,更激烈的战斗再次展开,日军的伎俩仍是狂轰滥炸,紧接着实行强攻。敌我双方伤亡很大。
7日,恼羞成怒的日军,组织了更为猛烈的进攻。虽然东门被炸塌,阵地也多处被摧毁,但是八路军守山部队仍顽强抗击。
扼守南门的二团加强排,顽强抵抗着。有一股日军占领了南门,二团加强排就与日军拼死搏斗,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拼,刺刀弯了,就拿枪托、石头砸,最终,二团加强排夺回了南门的阵地。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股日军趁混战之际,从南门两侧两个阵地结合部,冲上山崮,并占领了最高峰。
虽然我军组织了两次冲锋,但均未成功。
此时,已经经过了3天的激战,我军的伤亡很大,但是由于大崮相对封闭,再加上当时日军正在大规模扫荡,寻求外援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山下日军不断进攻,主峰上的日军又居高临下,这种位置特别不利于战斗。
为了保存力量,团党委决定撤离大崮山,撤离前将山上的兵工厂、弹药库、粮库全部炸毁。
11月7日夜,大部队开始撤离。临近分娩的陈若克主动要求带领部分战士留在山顶,掩护突围。
撤离过程中,日军毫无觉察,部队、工厂和机关人员安全撤离。
随后,陈若克又指挥崮顶上的十几名战士和家属,用绳索从崮顶撤下。
但不幸的是,陈若克下山后极度劳累,行动又十分困难,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被搜山的日军发现被捕。
陈若克被捕后,被敌人打得遍体鳞伤,女儿早产,但她还是十分镇静、倔强,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
最后,陈若克怀抱刚刚出生的婴儿,在沂水城西沂河边英勇就义,年仅22岁。
根据史料记载,这次战争仅有少部分人杀出重围,但部分指战员壮烈牺牲。
如今的回忆
提起大崮保卫战,于大爷告诉我们,由于当时年纪小,有许多事情都是听村里的老人说的。
“其实大崮保卫战的失败,是因为出了一名内奸,我们老百姓都叫这个认为‘卖山贼’。于大爷告诉记者”。
大崮保卫战虽然失败了,但是中国人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精神却扎根于这片土地。
现在,当年战争的遗址在大崮山上仍旧依稀可见。
据当地的村民说,在北面岩下有一眼山泉,曾经供给几百民抗日军民使用,在当年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今天,泉水早已经不流动,但仍旧水深半米,泉水清澈见底。
树木掩映着泉水,好像也在叙说着当年的故事。
在如今的和平年代,再次踏上大崮,枪杀声、嘶吼声都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记忆,崖壁上的弹孔痕迹、弹药库的残垣断壁,静默着,用一种无声的力量向现代人传达着当年的信念。
大崮是一座英雄的山,也是一座悲壮的山。(琅琊周刊记者 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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