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崮乡行思
 

       (一)出  逃
       于我,与其说这是一次短途的旅行,倒不如说是一次出逃。
       门咔哒响过,关在屋里的,是我还在做梦的女儿、有一点嗔怪我的他,还有鸡零狗碎的日子。只一扇门的阻隔,就成全了我此刻的自由身。蹦跳着奔下楼梯,我听见,深藏在骨子里的背叛种子,正在摩挲作响,她们会长成一棵棵叛逆的苗苗吗?这些苗苗会让我背叛平庸、背叛麻木、背叛消极。这些苗苗让我不顾这个冬日的寒冷,在此刻的背叛中出逃……。出逃,这真真是个叫人激动的词。我可以暂时地放下当时的生活,没有纠结,没有忧愁,没有挣扎,不承担责任,也不穿虚伪的外衣。于是,我带着一颗活着的、纯粹的心,逃向我早已向往的地方——蒙阴县北部的南岱崮。去寻找颜色、去沐浴阳光、去实现我残留在心中的流浪的梦想……
       只是,没有流浪的背包,没有流浪的悲怆,也没有流浪者的决绝身姿。有的,是一点小小的放纵,是一支生活的画笔:我要为单调而庸常的日子——构思、润色。
       (二)行  路
       一直以为,现在的行路,早就不是本质意义上的行路了。
       古人行路,或以脚丈路,或鞍马代步。脚步踏踏,马蹄哒哒,踩出了多少人间的路?又演绎了多少悲欢离合?壮士的魂,离人的泪。步步泥泞的艰辛,走马观花的悠然。是什么时候,离我们远去了呢?
       现在,人到哪里,车就到哪里。汽车,剥夺了我们行走的权利,迫使我们加倍的努力。我们透支健康换得汽油,呼吸着汽车排出的废气,腆着肚皮窝在车里,任风景模糊成线,任车窗阻隔了鸟鸣,任粗暴的喇叭声惊飞了村庄的安详……
       可是,我们再也离不开汽车,再也离不开速度。再也不会有日落而出日落而息的安闲,就像一只只被鞭子抽打的陀螺,身子转个不停,心里却又茫然无措。我们创造了理智而冰冷的文明,却抛弃了淳朴而热烈的乡情。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人类的得与失,对与错。
       此刻,我们奔向崮乡的汽车,正飞驰在路上——从城市到乡村,驶向我向往中的地方——南岱崮。
       不知道,路,是从城市出发,还是从乡村接近城市。路是城市与乡村的纽带,一个个村庄和城市穿珠似的连在这个纽带上。何必要分清楚什么城里人、乡下人呢?我到城市打拼,你回乡下探亲,谁不经过这条路?路从来不嫌贫爱富,任老少爷们走过,不歧视任何人,不拒绝任何人。人又何必把自己分作三六九等呢!难道,人活不过一条路?
       车,还在奔驰——大片大片的苍茫,一一掠过。能概括冬天原野的词语,只有苍茫,无尽的苍茫。冬天的景色,好像总是在我们的忽视中沉默着。寂寞而坚毅的杨树站在路旁,秃枝伸向苍穹。只剩下树丫上的空鸟巢,像印在天空的剪影,在孤独的诉说着夏天的故事,昭示着着生命的轮回……
       车继续飞驰,经过那个窄而陡的水库,那些奇怪的山,那些富有灵气的村名……这些,在我的脑海中似乎有隐约的印象。哦,我想起了。这哪里是我第一次走这条路呢?十二年前,我还是一个青涩的姑娘。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坐车远行。我的父亲就是从这条路上把我送远。记得时值盛夏,蜿蜒的路,隐在一片一片的绿中,绿的青纱帐,绿的果园,还有我乘坐的墨绿色的甲壳虫一样的吉普车。吉普车没有吸引、安抚我的心,我为我未知的命运而不安。它载着我的花被子,载着我一颗懵懂却不甘平庸的心,把我送给冥冥中的命运——一切都是涂满了希望的绿,只有我的心,已经染了枯萎的黄。多年以后,今天的我再次行在这条路上,突然觉得当年那墨绿色的吉普车就是一把张开的弓——它把我射向未知的命运。我忽然知道,什么叫开弓没有回头箭,什么叫时光一去不回返……
       车上了小道,颠簸起来,我把走远了的思绪拉回。传说中的南岱崮,映入眼帘了。
       (三)上  崮
       老百姓叫他“崮”,地理学家把他称作“岱崮地貌”。这是沂蒙山区特有的地貌现象。沂蒙山七十二崮,个个秀美,各俱特色。先说南岱崮,此“崮”长的奇怪,“崮”顶平展开阔,峰围峭壁如削,“崮”身的坡,从上到下,由陡到缓,远远望去,犹如一个穿袍带帽的男子,俊朗而美好。
       把南岱崮比作一个男子,这是相对于南方的山而言的。南方的山,是青山绿水的,如一个秀丽又充满灵气的姑娘,处处透着水灵。而北方的山,多是粗犷而厚重的,那是男人的性格。人与人不同,山与山各异,南岱崮区别于其他崮,他看上去干净利落,俊秀又不失浑厚。南岱崮与北代崮两两相对,相距不过二三里。关于南北代崮,有个古老的传说。相传,二郎神挑担路过此地,打了一个盹的空,龙王庙里发了水,二郎神逃得急,两个担子落在这里,就成了现在的南北代崮。我倒情愿把南北岱崮想象成一对有情人,他们遥遥相望,站老了时光,等老了容颜,唯留沧桑谢痴情。
       登山,上崮,我感受着南岱崮。他是个痴情郎呢。
       许多年了,登山再也找不到动情的感觉。很多时候,登山也不过是登山罢了。常常是随着人群,拾级而上,累了还可以扶着用水泥造就的假的木扶手休息——我以为是木头的,握上去,却是冰冰的凉。一开始,我的眼睛会欺骗我,我总是被事物的表像所蒙蔽。慢慢的长大,这样的事情经历的也多了,我开始能分辨出事物的好坏,我的心冷硬起来,很少再受伤害。但是,心也开始麻木,生茧,我甚至慢慢忘记感动是一种什么滋味……
       十几年前,去爬蒙山。沿壑而上,无路可行。唯有山涧的水,崖上的树,林中的鸟,还有山中时隐时起的歌。没有盛装,只有纯粹的,不可言说的大美与静谧。
       那时候,一颗青涩的心,在那么干净的大自然中,感动过,热烈过。我认真的爱过,也被无情的伤害过。爱有多决绝,伤就有多彻底。原来,毁掉的爱,只能造就疤痕。
       光阴似箭,十几年间,跋山涉水,麻木代替感动。直到遇到南岱崮。
       只知道,人与人讲究投缘,却不晓得人与山也有一见钟情之奇遇。我不敢和别人说,我对这崮的一见倾心。有谁会相信我的感情呢?有谁会赋予这崮深爱呢?
       南岱崮的裙,不难攀岩。只要有耐力,就可节节攀高。登南岱崮顶峰,要的是勇气。南门是必经之路,极险。岩壁如削,直上直下,只凿几个凹,往上攀的时候,脚蹬在凹里,人伏在壁上,犹如飞檐走壁。登上小崮,胆小者,两股战战。小崮不过一二平见方,四壁料峭,深十几米。往大崮,须跃沟壑,心惊胆颤。一步之遥,跳过,就豁然开朗了。
       崮顶平展,不像别的山顶,裸露着头顶,一毛不长,丑陋着,荒凉着。虽是寒冬,透过那些茂密的荒草,那些黑瘦的枯枝,那些你叫不出名字的草木狼神,我可以想象到夏天的崮顶上,是如何的盛开着繁华——连翘开开花,狗尾巴草抽着穗,娃娃拳握起一个个的粉红小手……蜂飞蝶舞恋花间,蚂蚁走穴鸟搭窝……云卷云舒日月过……也许,这崮顶,是生命的舞台,是世外的桃源,是南北岱崮爱的栖息地……
       浮生一世,长不过思念,短不过烟花。能在忙碌的空隙里,逃出熙攘,避开是非,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难得的别样生活呢。
       就让我暂且忘却那一缕红尘,静静的卧在这冬日之崮的怀抱,感受这崮的深情,聆听一曲岁月漫步的声音吧。
       (四)听   风
       北国的冬日,似乎总是阴郁得要滴答出水,或者是天苍苍野茫茫的空旷着。总也找不到正儿八经的太阳天。一到这时候,太阳就懒了,躲到云里去了。冬日,总是萧条着、清冷着的。
       这原始的崮更冷,越冷越刮风,越刮风越冷。越往崮上走,风吹的越大:呼……呼呼……呼……我仿佛都能看到风婆婆张牙舞爪的样子了:呲牙咧嘴,长袍猎猎,呼啸来,呼啸去……
       风都要把我吹得趔趄了,风起劲的撕扯起我们的衣服,肆无忌惮的,像吹起的口哨,正正地叫起来。冬日的风,吹在脸上,冷的就像把头扎在了冰里。可是,我真已顾不上那彻头彻尾的冷。我陶醉那种感觉——投入,纯粹,哪怕是冷。于是,我干脆拉下帽子,站起身,迎上风。长发在风中舞起……人无语,澎湃涌满心间……
       站在高高的崮顶,看崮下的景——隆冬的四野,人无踪影,鸟迹绝,梯田层层,攀云路。听听这风……呼……呼呼……呼……这吹在顶崮上的风,就这样吹过了多少年了?它们在这一时刻与我不期而遇,呼啸着包围我。这一刻,于他,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瞬。而对于我,这一瞬,既是我的永恒,也是我的唯一!
       这崮顶上的风,是最顽强的生命,是最动人的音乐。它呜呜的吹着,它吹过唐朝的云,吹过宋朝的雨,春夏秋冬随风走。它呜呜的吹着,吹活了村庄里的喜怒哀乐,吹疼了岱崮连里的英雄魂,人情冷暖转眼过。
       风吹过,草木枯荣,花开花谢……若干年后的某一天,也许,我也只是这崮上的一株草、一朵花,甚至只是——只是一缕轻轻吹过的风……
       那时,我还能否记得,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我曾三五好友,寻野南岱崮?
       生命,注定了轮回。轮回中,多少苦与乐,爱与怨,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都不过是——随风而逝。
       是的,我们走过,一切了无痕迹,。
       一切都了无痕迹,可我们已经来过。    

        (梁北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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