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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崮乡行 难忘军工情
 

    崮文化网 那夜,我聆听着音乐《故乡的原风景》,一遍又一遍,思念和怀恋塞满了我的心中,思绪就这么飞啊飞,不由自主地飞回到重游故地的那一刻……

    2008年7月5日,我们小学同学举办了第一次聚会。就是这次聚会,让我有幸带着儿子重游了梦里千回的故乡——曾经是梦里千回呀,今朝方旧梦得圆!

    很难想像吧,我们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只有二十几个人,我们就读于厂子弟学校,我们这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我们是建厂后出生的第一批孩子。我与我的这些同学,已经二十几年未曾谋面。七月五日这天,我们当中的十八个人,终于相聚在临沂——一个对我来说陌生而又亲切的城市,因为我们的老厂集体搬迁到这里,并在这里改弦更张。

    很神奇吧,一座已经面目全非的工厂,我们仍叫着它原来的名字,它把我们这些如今天各一方的伙伴们,牢牢地连在了一起,一生一世也不能忘记。我们有着不同的籍贯,却有着共同的故乡——国营山东前进配件厂,也叫国营九四二六厂,曾经的邮箱是101信箱。小时候每学期开学时,我在作业本的校名一栏里总是这样填写:山东前进配件厂职工子弟学校。那片地方隶属沂水县王庄乡杏峪大队。

    那天中午,当我们相聚在一起,举起酒杯共贺团圆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我从每个人的脸上,都找到了儿时那熟悉的面容;我从每个人的笑声中,都读出了儿时那纯真的天性。多么不容易呀,近三十年不曾相见了,我们还能叫着每个人的名字走到一起,你拍拍我,我拍拍你,没有丝毫的隔膜与扭捏,那么自然那么率真,就象我们不曾分别过,更不曾分别得这么久。

    还记得那片座座大山环抱中的狭长的腹地吗?从那里蜿蜒伸出一条公路,这是厂里唯一一条通往外面世界的路,路很窄,而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它已足够宽,足够宽到可以引领我们走出大山,去领略另一片精彩的世界了。

    后来,我从这里走出去,走上了我的求学之路,来来回回中,这条路就镌刻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在我的睡梦里,挥之不去。七月六日,我们乘坐着一辆小型面包车,就是沿着这条路找寻来了,找寻那千百回梦中再现的故地。

    车行到一个丁字路口,我们下车了。这里就是前进厂连接外面世界的交界点,我们叫它“路口”。大家兴奋地叫着喊着,说着曾经的故事,不顾路人的好奇和驻足张望,拍下一张张照片。这里实在是太陈旧也再普通不过了,孰不知,就是这一排几十年不变的老房子,竟可以勾起我们多少年少时的回忆,怎不让我们欢欣雀跃?!

    从路口往里走,就是我们厂的“地盘”了。在这里,我们的父辈们当年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支援三线建设,从四面八方的城市汇聚在这山沟里,一住就是几十年,他们把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奉献给了这里。也是在这里,我们的父母熬白了头,把我们辛辛苦苦拉扯大。这里,记录着我们每个人的成长足迹。

    沿着这条如今已被废弃的公路前行,隔着二十几年的岁月,我们找寻着曾熟悉的一草一木。那棵老枣树还在,这个路牙没变,那座房子还是老样子……不知道那经历了二十多年风霜雪雨的石壁上,是否还映着我们顽皮地跑来跑去的身影?曾经记忆中的长长的公路,如今竟变得这样短!世界之大变化之快,在这里却得不到丝毫印证。儿时短浅的目光,经过岁月和人生的洗礼,已变得高远起来,那曾经的儿时的整个世界,如今竟变成眼中的弹丸之地。然而再多的感慨,也抵不上儿时那倏忽既逝的快乐时光。如果可以,我多想变回从前,大家再一起嘻戏玩耍,无忧无虑!

    车行到一个大铁门前停下,有人问:“知道这是哪里吗?”我想了想说:“真的记不起来了。”“哈哈,这就是粮站呀!”粮站?那个我们常常揣着粮本、拎着粮袋来买每月供应粮的地方?我好奇地走进铁门四处张望,可怎么也找不出记忆中的模样。记忆中的粮站,没有这么空旷,也没有杂草丛生,可能是因了人来人往,总觉得是那么温馨。我也曾在星期天,跟着妈妈夹在排队购粮的队伍里买计划粮,然后或扛或推地顺着这条公路走回家。那个年代,自行车还是奢侈品。

    我们来不及感慨,又踏上了进厂的征程。车直行了一段路,拐过一个弯,在上坡处路过了邮局。那时候,我们寄信都到邮局。穿着绿色制服的邮政员在信封上“啪”地盖一个邮戳后,就把信丢在一个邮袋里。我很羡慕邮政员盖邮戳的样子,有时我跟着大人去,就会趁他们聊天的时候,爬上桌子壮着胆子,拿起那个盖戳的铁家伙,在白纸上狠狠地来上一下,那种阴谋得逞的快意自不必说。也有时,吃过晚饭,我会跟着伙伴们跑到邮局来取大人们订阅的报纸,这也是很得意的事情,因为那时不是家家都订报纸,我们的业余生活实在太单调了。夏日的夜晚,我们吃过晚饭出门散步,享受穿山风带来的凉意。常常是沿着那条长长的公路走到邮局就折回,因为,再往下走,住户就有些稀少了,路也走得太远了些。如今的邮局,大门、围墙及矮矮的屋顶都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那透着亲切的邮政绿早已被岁月洗刷殆尽。不知那院落那房屋还是否旧时的模样?

    上了这段坡路不远处,又是一个拐弯口,路左曾有一条通往我们老子弟学校的土路,如今这条路已淹没在一块农田里,我们只能驻足远望。记得从这里走下一个土坡,有一个土拱桥通往老校,大海说曾在桥下看到过被遗弃的婴儿。而现在,一切都消失了。连层层梯田般座落的教室也被拆掉重建,变成了一座座民房。我记得很清楚,学校那边不远处,有一座水库。水库下面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课间或休息日,有时我们会带个小瓶跑到那里,脱下鞋走进小溪里捉小鱼小虾,或者找一个角落用碎石片堵溪水。这种快乐有什么可以代替呢?如今那水库还在吗?小溪里的水还是那么清澈见底吗?很多时候我的梦里会出现河流大海,而无论是河流还是大海,结构布局却总脱不了这水库小溪的影子。童年的记忆深刻如许,以至此后生活在长江流域、运河岸边二十多年的我,梦中也无法抹去刻在心头的痕迹。

    拐弯处还有一条直伸向山坡的小路,沿小路而上,左边就是变电所,这里禁止闲人入内,因此对小孩子来说,便成了神秘而吸引人的地方。小路的右边就是一区——承载了我在沂蒙山区绝大部分生活时光的地方。看着挨挨挤挤杂乱无章的矮小石头房子,我试图找寻着与记忆吻合的点点滴滴。曾铭刻记忆中的熟悉的这一切,怎么竟变得如此陌生了呢?我顺着一条路边生满杂草的碎石路,带着儿子走进了小区。记忆中的小区建在半山腰上,烧饭和吃饭时间能听到邻家锅碗瓢盆的叮咚声,可是感觉没有这么拥挤和繁乱,房屋也没有这么低矮,整个空间更没有这么狭小。此时我置身这里,却好象变成了巨人,而小区竟象个微缩的沙盘了。

    几只被生人惊动的看家狗狂吠着跑出来,打破了小区的宁静。我在一个残垣断壁的石头厕所前,似有所悟。我对儿子说:“大概这就是我家屋南侧石阶下的那个厕所了。”小区里面只有这一个公用厕所。我寻阶而上,走进一户小小的宅院。一位老奶奶揭帘而出。我指着西墙边问:“这里是不是曾有一排三间的石头房子?”老奶奶笑答:“是啊。因为是东西朝向的,我们前几年把它拆了,建了现在的房子。”此时,我知道,我已经站到了我家老房子的原址上!这里曾记录下我童年、少年时的生活足迹,而那一切如今都随着那房子化为乌有。

    走出那小小的院落,我寻找着往夕的身影。我仿佛看到,那个梳着小辫、穿着花布上衣的小姑娘,亮开银铃般的嗓子,叫着伙伴的名字,屋前屋后跑着,那么自在,那么无忧无虑;也仿佛看到,那个小姑娘拎一个小篮,拿一把小铲,和伙伴们一起沿着屋后的小路上山挖野菜、摘桑椹、捉蚱蜢;还仿佛看到,那个小姑娘清晨起床,拿着课本一个人跑到山上朗声读书;还有小姑娘每天跑到不远处的四合院,跟一帮姐姐们听收音机、学唱歌、下军棋、甚至打扑克牌……深锁记忆中的一幕幕,此时此刻,得以畅快地释放。这里就是我日思夜想、最渴望重游的故地呀!这里常常就是我梦境的开始。在我父亲去世的那段日子里,我梦中的父亲,也是在这里生活时的模样。儿时的一切竟象一枚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心中直到永远!如今那个小姑娘寻梦而来了,她已华发初上,稚气不再,与她同行的,还有她那高大英俊的儿子。历史总是在时间的长河里变得象粒粒沙尘,而在我记忆的长河里,沂蒙山却是一首日夜唱响的歌。不知道,这首歌会不会给自己的儿子带来一些启示一些感动呢?

    走出小区就是我们的新学校大楼了。因为离家近,当年我常常是听到预备铃响了之后才背着书包往学校赶,从来也没迟到。这是一座三层的楼房,虽不大,却是我们厂第一座大楼!现在想来,当时厂领导的确是高瞻远瞩,对职工子女的教育问题极为重视。在当年师资力量匮乏的情况下,尽管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多,可我们的初高中任课老师绝大多数是正规师范学校毕业的大学生,这足以说明一切。我初三时和正开始读初一的妹妹转学到沂水县城的一所重点中学——城关中学(十四中)就读,我们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究其原因,我想这除了个人因素外,跟子弟学校优秀的师资力量是分不开的。学校的变化不大,连楼后面的厕所蹲坑也是老样子,这不能不让我感慨万千。正值假期,整座学校空荡荡的,是我们拍照留影的好时机。

    接着我们沿着公路来到大斜坡处,这里就是球场。球场曾是我们厂最热闹的地方。这里每个周末都放映露天电影,看电影便是我们厂职工最好的娱乐生活了。周末放学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兴高采烈地把家里的小板凳一个个搬到球场占地方,调皮的孩子还会把自己占的位置用小石头或碎瓦茬划好线,不许外人侵入。久而久之,谁家坐哪里都几乎成了定式,到时只要把小板凳往那一放就成。吃完晚饭,大人们开始三三两两来到球场找自家的小板凳。坐下后就跟周围的同事谈天说地,等待着电影的播放。

    这里也常举行蓝球比赛。车间和车间比,工厂与工厂比,每当此时,这里的夜晚灯火通明,哨音嘹亮,围观的人群喝采声响彻夜空,真是热闹非凡令人难忘。

    球场的一侧是一个主席台,我们在这里开过大会,演过节目,哦,记得有一年中央文工团派出演出队到三线厂巡回慰问演出,我们学校的学生就是在这里集体坐在台下观看演出。一段相声《照相》把我逗得哈哈大笑,至今印象深刻。

    球场的西南角是一个杀猪场,偶尔星期天要拿着肉票排队买肉,我会早早跑去看那个叫张老三的人杀猪。我胆子小,听着猪撕心裂肺地嚎叫,常常是躲得远远地张望,看得心惊肉跳。所以,每当路过球场听到杀猪声时,我们就知道又有猪肉可以买了。

    球场正对着公路的东北角处砌着一块大大的碑墙,上书: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当年,我常对着这个大碑墙出神,因为我实在读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对此记忆也特别深刻。

    但是,如今我来到这里,废弃的球场已是破烂不堪,目不忍睹。球场中央积满粪水和碎稻草,臭气熏天。儿子直抱怨:这是什么地方,脏死了,臭死了。那碑墙更是被一座盖的不合时宜的房子挡住了半边身子。一切都变得格格不入,我只能匆匆走过。

    上了斜坡,就是一排门市部。当年,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要凭票购买,星期天能跟着妈妈到门市部来转转,是很快乐的事情。当地的老百姓在马路两侧摆摊卖菜,这里也就成了我们厂唯一的菜市场了。有一次做梦,我在门市部里卖百货的柜台前来来回回买东西,还到卖肉的柜台前挤在人群里排队买肉,又在路边菜摊走来走去,其间还不停地穿梭在三区四区似乎找寻回家的路,着实忙活了一夜。清晨醒来,梦境历历在目,我知道我的灵魂又一次把我带到沂蒙山里游荡了一圈。

    再顺着公路往前走,就到了我的新家了。新家是栋楼房,我家住在东边第一单元的四楼。楼房的外墙粉刷得还算新,但是门窗已是千疮百孔了。我家搬来这里时,我正在百里之外的县城读着高中。有一天,我住一区时常跟着玩儿的丽珍姐姐去县城办事,在课间时找到了我。她带来妈妈捎给我和妹妹的食品,又兴奋地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我们家搬到新楼去了,而且她家跟我们住在同一栋楼!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禁兴奋地拍手大叫起来,引得同学们不停地向我张望,我实在太想享受一下住楼房的感觉了。当我带着一种好奇、一种期望结束一学期的学习放假回家时,我和妹妹一路打听着找到我们的新家。现在,整栋大楼已被封存。我只能拍张照片以示留念。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食堂、大礼堂、卫生室、托儿所,还有爸爸妈妈工作过的地方。这里哪一处没有儿时的回忆呢?劳动课时,我们小孩子常常带着笤帚到食堂打扫卫生,此时此刻我的内心里总会油然而升起崇高感,而我也更羡慕那些高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他们的劳动课常常是到山洞的车间里擦枪管、搬弹药箱,然后再回来眉飞色舞地向我们炫耀。我常常盼望自己快快长大,想着有一天我要是也能去摸一下枪管就好了。我们还常常在节假日到大礼堂参加文艺演出,观看文艺节目,当然,全厂职工大会也总是在大礼堂召开。我是土生土长的第一代职工子女,托儿所便是我成长的摇篮。托儿所的阿姨们常让我们大班的孩子围坐在一起,把一本本小人书发到我们手中,此情此景至今还记忆忧新。我总是很爱惜那些小人书,小心奕奕地翻看,生怕折了角。我记得阿姨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爱护书要象爱护自已的眼睛一样。我的这种习惯竟然一直保持至今。

    时间总是这么不知不觉地溜走,很快到了我们该要离开的时候了。这次沂蒙崮乡之行,我找到了我的梦,走在这块土地上,仿佛昨日重现,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地告慰我驿动的内心。我祖籍浙江浦江,妈妈是烟台人,而我却总把沂蒙当故乡。不管我走得多远飞得多高,萦绕心头的总是儿时的记忆。人说落叶归根,而对于漂泊在外的我,是不可能归于沂蒙了,但我的心结却永远都系在这里。结束这次旅程的时候,我的心是快乐的、不舍的,因为有了怀念和追忆,我的生活变得充实而充满期待,我对自己说,我还会再回来的。

    写到这里该停笔了。我试图把自己能忆起的点点滴滴都记录在此,不想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我知道,我现在对儿子说这些,他是不可理解也不想听的。但是,也许十年二十年后,当我不能说不想说的时候,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够通过我这青涩的笔触,感受我的内心,希望他能知道,那遥远的沂蒙与他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遍遍听着《故乡的原风景》,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不知道远在沂蒙和已远在他乡的的同学们,现在还好吗?

    在这里,很感谢为这次同学聚会而做了大量组织工作的赵清海、于广顺、赵元亮,也很感谢为这次聚会制作了FLASH且让我们人手一份的刘卫东。谢谢你们!!!想起程琳曾唱的一首老歌:同学友谊难忘却,相聚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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