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垚
崮文化网 妈妈的饭菜,我想在每个人的记忆中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难忘的美食。
曾几何时,我们梦回那个崮乡小山村,依旧是儿时的山,儿时的水,儿时的人,最重要的是依旧是那间伴随我们成长的,那低矮的茅草屋。虽然它冬天透风,夏天漏雨。
那时家里很穷,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在家务农,辛辛苦苦的一个人在家抚养我们兄妹三人。那时是生产队集体劳动,因为我们家缺少劳动力,所以一年到头靠母亲一个人也挣不了几个工分,日子可想而知。父亲的那三十五元的工资不仅要养活一家五口人,还要拿出一点钱孝敬奶奶,那时的我们并不懂得为母亲分忧,只是时常会看到母亲偷偷地抹眼泪。每当青黄不接的时候,母亲便出去挖野菜,各种只要是能吃的,妈妈都会把它弄回来,做成各种菜。还有当洋槐花和榆钱花开的时候,妈妈把它们弄回来做成糊糊。我不喜欢洋槐花味,所以我爱喝榆钱花糊糊,清香润口,入口爽滑,别提有多香了。而今每年到榆钱花开时,我都会弄一些回来做成糊糊,一边吃一边回味儿时的那份香甜。
姥姥家因住在大山深处,所以他们那里的山间小溪有很多,很肥的螃蟹。每次在螃蟹肥美时,我们去,姥爷便会陪同妈妈在晚上拿着手电筒,不一会便会提回一大桶惊恐乱爬大小不一的螃蟹回来。第二天一早姥爷便背着我,领着哥哥,妈妈一头挑着妹妹,一头挑着螃蟹还有很多好吃的步行十几里路把我们送回家。回来妈妈便把螃蟹煮熟,放上盐、葱花、姜片、花椒、八角腌上一大盆。每次打开盖都会有一股浓浓的蟹香味扑鼻而来。
春天里香椿芽下来了,妈妈便把它们摘下来洗净、晾干,再放上盐慢慢搓出香味,再将他们腌制在坛子里,还有腌菜疙瘩,这便成了我们一年之中饭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妈妈烙的煎饼也是四邻八乡有名的好煎饼,干香而不扎口。煎饼也伴随了我们兄妹三人的初中岁月。然而最让我难忘的,还是妈妈炒的鸡蛋(那时没有洋鸡蛋),那时家中会喂很多鸡,但只会喂一两只公鸡,其余的全都是母鸡,因为母鸡下的蛋是一家人生活的一份经济来源,所以母亲不舍得吃,基本上都卖到小卖铺换回一些生活必需品,偶尔吃一次也是把我们香的撑到肚子疼。妈妈在炒鸡蛋时总喜欢把油烧热,把切好的红干辣椒放油里烹炒出红油,再放入葱花姜末炒出香味,打入鸡蛋,翻炒正好出锅。香,但只会炒一两个,出锅以后平均分成四份,妈妈,哥哥,我还有妹妹,一人一小堆,谁也不许吃谁的,但妈妈总不舍得吃,当吃到最后看到我们兄妹三人谁没有了,在分给谁一点,到最后可能自己一口都吃不到。每次炒鱼或是炒鸡蛋,我们姊妹三人都会争着拿着煎饼去抹锅,每次都会把锅抹的铮亮。那时虽穷,但在妈妈的精心护养下,我们且也身体健康,既不缺铁,也不缺维生素。不缺铁,我想也与小时候爱抹铁锅有关吧。
四十几年过去了,虽然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我们的国家富强了,人民生活富裕了,但妈妈的饭菜依旧是我最想念的味道。
母亲,这个平凡而伟大的称呼,感动着我们每一代的心田,妈妈的饭菜也养育着一代代儿女。只愿在母亲花甲之年,也让我们为我们的母亲每天都能做上一顿美味的饭菜,让她们颐养天年。 作者:伊凤梅 山东蒙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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