崮文化网 3月31日,一夜小雨后,天微微晴,稍有些凉,也算乍暖还寒吧。出城去旧寨大洼看杏花。路边的柳树已垂下了绿绿的细丝,丝丝柔软,在清爽的微风里,曼妙着。这个时刻的柳树最迷人、最有色彩。它鹅黄色的枝条,点缀黄绿色豆瓣大的芽儿,那么让人怜惜,和粗粗的黑灰色弯曲的树干陪在一起,煞是好看。柔软、骨感、灵动。
远望云蒙湖呈深深浅浅的蓝绿色,水色凝重,也许是天气凉的缘故。
不一会儿,看到山上一片片白色,一坡,一坳。这一片,那一片。片片雪白,大片大片的杏花一夜之间盛开。也许是受了春雨的召唤。
红顶的瓦房,鲜绿的柳树,幽暗的湖水、湛蓝的天空、雪白的杏林,灰色的山峦、青色的山路。这应是大自然做的油画,只有油彩才能表达出厚重与绵延。
杏树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它耐旱、抗寒、耐瘠,乱石不毛之地也可存活。沂蒙崮乡是杏子的高产区,现有大面积的杏树园。但最有名的是旧寨大洼了。据说大洼的杏树有50—60年的历史了,不是杏产业带动的,而是老树种,树干粗大。
不一会儿,循着白。我们到了大洼。红褐色的枝条是花辫子,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缝隙。一枝一枝,一树一树、一坡一坡。馥郁着清香。花萼暗红花瓣纯白、花粉金黄。未开的花骨朵白里透着红,像是点了胭脂,红里透着白像是涂了蜡。花盛开的白里透粉红,落到地上的纯白。原来杏花有变色的特点,含苞待放时,朵朵艳红,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渐渐转淡,到谢落时就成雪白一片。难怪宋代诗人杨万里曾作诗描绘杏花道:“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蜜蜂、蝴蝶还未到,也许是它们还嫌天冷。那怎么授粉呢?花枝微微颤抖,我明白了小风在传粉。大自然总是这么和谐与完美。
天晴得湛蓝,太阳升高了,光线白花花耀眼。我们在粗大的树干下,看啊拍啊,不知不觉走入杏林的深处,没有尽头的白茫茫。沿着层层梯田展开。树下有巨大的石灰岩块,风化严重呈灰白色。石灰岩的土地虽瘠薄,但杏树颗颗粗大,树干粗壮,花朵浓密,树冠浑圆,造型美观。
蜜蜂和蝴蝶虽没来,但游客却络绎不绝。还有背包客。也有来自外地的。“您好!背包哥,欢迎您来我们蒙阴大洼拍杏花”。我和拿着长长镜头提着三脚架的游客打招呼。凑到他跟前看它拍。他告诉我“用逆光拍花,更好看”。我很惊讶,怎么能用逆光呢?我操练了一下,可不效果真好,花瓣更清晰哎。谢谢朋友!
看完杏花回到家,不论我坐在餐桌旁还是书桌旁,走在楼道里还是大街上,我眼前总是一片白茫茫。白茫茫的杏花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打开电脑,把桌面换成了白茫茫的杏花。难道杏花有毒,我中了它的毒!我还会好起来吗?(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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