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篓崮和瓮崮是紧连的两座崮,在岱崮镇政府驻地西面。油篓崮在南,瓮崮在北,举目可见。油篓崮,因远看油篓崮像农家用的油篓故名,从另一角度看,也有的说像猪头的,因此油篓崮也叫“猪头崮”。瓮崮,像一个农村用的盛粮食用的大瓮,仔细看,上面还有一个盖缸的沿。也有人说瓮崮像一个人头戴草帽的,因此瓮崮又叫“人头崮”。
记得有位伟人说:生命的意义在于运动。也许为了我们的生命更有意义吧,这不,11日周日这天早晨,老丁又打来电话说,准备八点出发。于是略作准备,我们崮文化研究会一行6人又向着岱崮镇出发了。
从县城出发往东,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路过《高山下的花环》电影拍摄基地,转过安平崮旁边的公路,一路向北,直到岱崮镇笊篱坪“梦里崮乡”宾馆,和住在这里的著名登山家、旅游家、作家、岱崮地貌发现者师李存修先生接上头,放好车,稍作寒暄,我们便一起向着瓮崮和油篓崮出发了。看看表,已经十点。
我们沿着修好的泊油路,往前直行,大约2里路后,穿过几家住户,就来到瓮崮脚下了。准备登山了,李存修老师依然拿着他去攀登南北岱崮时用的一根木棍作为辅助拐杖,我看到那根拐棍已经被摸的很光滑了,李老师说他已经拿着它登上了12个崮了,这是一根很有意义的拐棍。我也找了一根拐棍,为了防狗,也为了上山时有个辅助。除了刘会长和小李、小单之外,文化馆的小王来参加我们的活动,加上李存修老师,我们一行七个人,李强身强力壮,很快走到了最前面,像只领头雁。丁会长、刘会长和小王、小单拿着照相机走走拍拍,拍拍走走,慢慢地都拉开了距离。我和李存修老师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坡前,看不到后面的队伍了,就停下来等他们。有山民好奇地问我们干什么去,我们说登瓮崮和油篓崮去,他们笑着说:哦,爬这两个崮啊?还没人上去过呢!我问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你上去过么?小伙子说:“没有上去过”。也是,没事上哪里去干什么?那里又没有金元宝。我看看李老师和他手里的拐棍,李老师又看看我和我手里的拐棍,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山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吹得我们两眼迷离,北面的板崮、獐子崮、玉泉山、石人崮,西边的龙须崮、东面的大崮、小崮,一个个崮历历在目,我们基本都上去过了。说我们是驴友吧?却非专业驴友。我们都是崮貌的爱好者和探险者。“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仔细一看是一伙吃饱了饭没事干围着山闲转的”,这话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吧?
丁会长他们渐渐赶上来了,丁会长要跑到前面去给我们照相,突然,一只野兔从他旁边跑出来,这是一只肥硕的兔子,它黄色的皮毛和奔跑的姿势成为我们眼前的一个亮点,老丁转身去拍兔子,我也往前赶想去拍几张,可是兔子穿过山坡,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是我们在岱崮山区第二次见到野兔子。第一次是在南岱崮。
看看快到山腰了,我们踏在平坦的山路上,心情有点放松,突然一阵山风从北面刮过来,吹得我踉跄了几步,差点被刮下山沟去。我急忙蹲下,休息,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难不成是山神爷发怒?不让我们上崮?站起来走了几步,风势依然劲猛,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行进,抵抗着风势,大风吹动我们的头发往后飘扬,哈,是在给我们梳头吗?老丁穿的少,有点扛不住了,小王把她包里的红色围巾拿出来递给老丁,老丁围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哈!又一个“美女”出现了。老丁本来身材很苗条,这下我们的队伍就成了“三位美女”了。李存修先生也拿着老丁开起玩笑来“丁美女,快点走啊!”其实老丁不老,绝对是帅哥级的。
终于穿过山风的势力范围,大家坐在树下休息了片刻。上周爬云头崮的时候遇到大雪,想不到2012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这么早。这次爬瓮崮又遇到大风,真是难忘的记忆。
大家继续往上,一边上一边搜寻着脚下的路。看来这个崮少有人来,几乎没有被踩踏的路痕。一丛丛荆棵拦着我们的去路,我们却拽住荆棵往上攀去,有时又要把身边的荆棵和杂草分开,有一种“披荆斩棘”的感觉。慢慢地到了崮下,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围在瓮崮的崮岩下,呵呵,毕竟是有人来过。我们往南走,这样可以左右逢源,不论想先上油篓崮还是先上瓮崮,都是可以的。然而当我们来到瓮崮跟前,我们只有“望崮兴叹”了!整个崮就是一个整体,没有崖路可以攀援,连道崖缝也没有。我们在瓮崮下拍照留念,大有“到此一游,立此存照”的味道。我们不愿空手而归,就围着崮跟转,从南往西,再往北,再往东,又转到我们最初站立的地方,我们仰望着这高几十米的崮,束手无策,尽管我们带来绳子,可是怎么把绳子栓到崮上的树上去呢?崮顶上连一棵树都没有!山风呼呼地刮,我们看到崮跟和山坡根本要脱离,两者结合处有许多小山洞,我们担心瓮崮会被风吹倒,伤着我们,急忙离开。
已经快12点了,我们又向着东面的油篓崮奔过去,登上这两个崮中的一个崮也算不虚此行了!我们寄希望于油篓崮。
拨开杂草,分开荆棘,我们很快来到油篓崮下。崮依然很高很陡,正北三米高处似有蹬窝可上,可是下面的这三米怎么上去?我们没有这么高的梯子。我们向西转过去,西面的山岩更陡峭,堪称绝壁,有点太行山的山壁。我们心里暗暗的喜欢,决定在这儿再拍合影。拍了一张有一张,还得往前走,老丁和李强跑到了我的前面,最先到达南面,一对山鸡被他们惊起,“哇!好漂亮的山鸡啊!”李强大喊。嘿!别喊了,山鸡都飞走了,我没看清楚它美丽的样子就飞走了,连根美丽的翎毛也没留下,我简直失望到极点。
依然是围着油篓崮转了一圈,依然没找到一条可以上去的崖壁。数人高的崖壁,光滑的很,我们在东面一个侧凹处想一试身手,老丁攀爬了几步,见找不到任何抓手,只好放弃。与云头崮不同的是,东面崮坡上槐树较多,但都不大,一棵棵大约有茶碗口那么粗。这座崮的崮跟下也有山洞,不很深的样子,是獐子还是獾的洞穴?崖壁有裂痕,足见这座崮也是不安全的。刘会长说:油篓崮和瓮崮都有不同程度的风化现象,也许1000年,也许500年后,这两个崮就不复存在了。我们不想深究了,我们第一次在崮的面前望而却步。李存修先生说:“今天虽然没登上这两座崮,但是探明这是两座崮是濒危的崮,是不可开发的崮,这就是我们今天最大的成绩。”看看后面的几位都赶过来了,我们约好下山,于是大家踉踉跄跄地下山去。
作者为山东省蒙阴县崮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