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石门坊好美,引诱我第三次拜访。近得单位老干部秋季旅游之便,决然趋前面晤。虽然我已经去过两次,但彼时没有数码相机,未能一展身手,将石门坊的秀丽景色亲自拍摄下来,此次焉能放过耶?
记得初闻石门坊之美,是从鄙邑历史教研员张曰勋老兄嘴里得知的,张曰勋先生颇有讲述技能,经他描述的石门坊绝妙之极,给我一个很深的印象。尤其他在叙述进入石门坊之前的风景,那不啻少年时代听大鼓书《施公案》的一段情节。因之,1992年秋初访石门坊,便有了许多感想,只可惜当时的草稿丢失,遗憾之至。
此次再访石门坊,暗地里寻思,要留下一段文字和一组照片了。
10月21日上午,离开老冶源龙湾径往石门坊的途中,我就与导游小孙换座,坐在司机右边隔着车窗不断地拍照起来。司机师傅与我说:“如今的楸树已经非常稀少,可这路旁的楸树真多呀!”当然了,除了依然枝繁叶茂的楸树,还有挂满小灯笼似地柿子树,感觉只有两个字:真美!
车停地坪,与山门对面山坡上,用白石灰刷着“临朐人民欢迎您”的大幅欢迎词。体现了临朐人民的热诚。
本邑宝都旅行社导游购票的当儿,我给旅游团老干部们拍了几幅山门前合影。
接着进山门,登石梯,武中奇题的“石门”首先映进眼帘。接着又是武中奇先生所题的“晓照石门,叶红群峰”,这里是主要摄影景点,大家纷纷让我拍摄。我们跟着临朐一位男导游走西路,攀到一寺院下面,导游说让大家休息一会儿,我独自攀援而上,拍摄下“慈航普渡”门匾。再转往东行,有马X龄题的“石门风光”,这里也是一处拍摄的绝妙之处。再绕道而登,遍览悬崖石窟,过文昌殿,赏康熙皇帝御笔“晚照”,跨崇圣寺,睹“灵天池”、“滴水穿石”。之后从东路下山,再品味“天顺塔”。
这一天里走过的曲折上下的山路,如果把这旅迹烫在一个平面上,不正是写出了一个空心的山字吗,这真是一次名副其实的登山,也是一次名副其实的观景,更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大自然熏陶。
石门坊的美古来已有定评,是毋须我等庸人赘言的。只可惜李白、苏轼辈皆与石门坊无缘相识,不然,总会甩下一两句石破天惊的隽语,让后人传诵于口而流韵于心的。石门坊少了李苏拟就的广告语,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历史的遗憾。
据说石门坊每天都给自己时新的打扮。那天登山,就有着独特的俊美。近午,阳光普照,万般景致都映于眼帘。峦峰身骨、沟壑裙裾,皆历历在目。红叶与绿叶,千姿百态,互相映衬,展示的是深山沟壑里的仙境景色;庙宇石碑,沿路遍布,抒出的是山神洁白纯净的心声;帅男靓女,携手游人,尤见夺目。倘若你举起相机,远近高下,耀眼的红叶缀在山间,宛如翡翠绿浪中漂浮着的红宝石;倘若你举起相机,登山路上,熟悉与陌生的身影,都荡漾着笑声与惬意,仿佛仙境中浮动着一群群朝圣的赤子。
以我的文字底蕴和写作风格,我心中很清楚,是断然写不出石门坊的美的,因为在我之前已经有许多文人写过它;按我的拍摄技术,我心里也很明白,是断然拍不出石门坊的妙的,因为在我之前不知多少摄影高手拍过它。
敝文绝对不可能是上乘之作,窃以为不必以优劣来评论自己的游记,即使文坛巨擘的作品偶尔也会出现败笔,常胜将军从来就绝无仅有。单就他们那种始终不渝的敬业精神,就不能不令人肃然起敬。至于此篇博文更不过是:对于文字的敬业和对于摄影的痴迷,对于秀色可餐的石门坊敬慕。
突然想起了唐代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只可惜我未曾看到“晴空一鹤”,更没有“诗情到碧宵”的才情。一直想写一首近体诗,可迄今未能琢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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