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理
战场自古是男人的拼杀。有部电影的名字叫《战争让女人走开》,于是“战争让女人走开”便成了一句名言。在炮火连天的战争年代,沂蒙女儿却肩并肩手挽着手向战争走来,她们把对父母对家庭的爱化作了对党和人民子弟兵的爱,化作了对生养自己土地的爱。她们用柔弱的肩膀和男人们一起支撑起了战争的胜利,支撑起了共和国的晴空,为共和国的诞生做出了特殊的贡献。“红嫂”这个名字就是历史给予沂蒙女性的馈赠,也是让后代儿孙自豪瞻仰的荣耀。迟浩田上将曾经深情的说:“孟良崮战役取得的伟大胜利,是和沂蒙人民的倾力支援分不开的。我在沂蒙山区五次负伤,是红嫂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沂蒙红嫂用乳汁救活八路军伤员的故事广为流传,在有着几千年“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国度里,这样的壮举不亚于殉道者浇油自焚,遗憾的是第一个用乳汁救伤员的红嫂,我们没有找到,我们寻访到了另一个红嫂式的人物明德英,据说舞剧《沂蒙颂》中的情节,就是根据她的事迹改编的,她是一个耳聋口哑的看坟墓妇女,佝偻着身子,绝没有舞台上红嫂娇美的身姿,然而就是这位普通的妇女,在战争年代,两次冒着生命危险救助我官兵。解放后她又把自己的儿子、女儿和孙子送到了部队,她没有什么遗产留给后代,只有家里悬挂着的那些锦旗向人们讲述着她不平凡的一生。实际上,像红嫂这样的人物,每村都有十个八个。从一天宁肯失去两个女儿性命也不决不泄密的唐红玉到精心抚养革命后代的尹继美;从把四个儿女送上战场的王富荣到全身心伺候伤员的祖秀荣;从在敌人面前高喊“怕死就不当共产党员”的叶玉兰到全村参军动员大会上高喊谁第一个报名我就嫁给谁的粱怀玉;从为掩护首长和战士誓死保卫党的机密文件的沂蒙母亲王焕玉到站在冰冷的河水中用肩膀扛起门板搭成人桥的李桂芳等32名沂蒙女性……真是数不胜数。而沂蒙支前六姐妹的名字更是传遍了全国。
1947年震惊中外的孟良崮战役在山东沂蒙山区展开了,当时国民党共投入五个军45万兵力,我华东野战军及友军才不过27万人,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能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援成了决定这场战役胜利的关键。沂蒙六姐妹,当年这六位年轻的姑娘和媳妇,如今已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村老太太,就是她们在孟良崮战役中率领全村的乡亲们为人民子弟兵烙煎饼10万斤,筹集军马粮草2万斤,做军鞋500多双,当年的野战军战士就是吃着她们烙的煎饼,穿着她们做的军鞋冲锋陷阵,昼奔夜袭,才取得了孟良崮战役的决定性胜利。
可敬的沂蒙红嫂,战争并没有使你们走开,为了革命的胜利,你们付出了多少情和爱,付出了多少汗和血。而这一切在任何军事沙盘和地图上是绝对看不到的,你们只是默默的奉献,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愈加感到沂蒙红嫂的可敬和伟大。
历史没有忘记你们,祖国没有忘记你们,沂蒙红嫂让我们把赞歌唱给您!
作者为山东省蒙阴县崮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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