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陪父母回家探望四大伯,顺便回到老家看看。老家在村子东边第一巷中间,走近巷口,童时情景从脑海中蹦现出来,巷头上是爷爷种植的柿子树,略粗于碗口,主干上去是东西两大枝,东边一枝接长型叫做“油参”的柿子,西边那枝接普通的圆型柿子,每当树上的叶子开始随着秋风飘落时,大人就摘下金黄色的柿子,放到鏊子窝中盆里用温水“滥”上三天,那三天可是漫长的等待呀,天天去看,常常去试水温凉了否,催促妈妈去烧上把火,终于熬过三天的早晨,抓起一个柿子咔嚓一大口,脆脆的,甜甜的,那真叫解馋啊。柿子树西面二奶奶家门口北边猪栏旁,是一颗老枣树,刚罢了黄黄的花就盼着快点接出枣子来,那时吃枣子是等不到发红的,记得一个夏天,耐不住枣子的诱惑,不顾树上令人讨厌的毛毛虫(俗称耍马颊子),我大着胆子爬上了枣树,两眼只看到那快到手的枣子,用力向前一抓,突然踩踏了脚,从高高的树上摔落到猪栏中,臭臭的猪粪弄了一身不说,还把头也摔出了血,从猪栏里爬出来,没有敢直接回家,是慈祥的大娘把我拉到后面水沟边,给我清洗了个干净。柿子树东边第一家就是大爷家(跟爷爷同住一院,爷爷住堂屋,大爷家住西屋),大爷家的屋后墙正对着巷子,后墙上不高不矮处平整石块是我们“杠钟”的好地方,平平的石面被我们用铁垫签给“杠钟”成了凹锅型。捉迷藏、打卯、打瓦......正条巷子里充满了我们童时的欢笑和快乐,于今百多米长的小巷里仅还有一家住户,几米宽的巷子被野草占去了多半,虽然老巷已失当年的热闹,但每回老家走进老巷,就把我带进了快乐的童年,虽然陈旧,却愈亲切。
走到巷中老家门前,不见那光滑如镜的石碾,当年村中几处石碾是村子里最热闹的几个地方,婶婶、大娘、奶奶们推着石碾转着圈,石碾不停吱嘎地叫着,是大人们劳动和交流说笑的好场所。
家门前堆放着不知谁家不用的柴草,母亲打开了那把有绣的老锁,推开了家门。到家啦!
院内杂草丛生,几种树自由地乱长着,院东是用作厨房的平屋,当时是村里最早的水泥质平屋顶,父亲为了我们小孩的安全,把平屋顶的外周用铁栏杆给围拢了起来,站在上面扶着栏杆,向远处望着,把我幼小的视野开阔了许多,夏日晚上,铺上凉席,享受着丝丝凉风,秋收时节平屋顶就成了小小的晒场,由于年久不用失休屋顶已经塌陷,堂屋是前几年才给换上了红色的新瓦,给荒凉的庭院增添了鲜艳的色彩。
老家虽然陈旧,却永远珍藏着我童时的快乐
(崮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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