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香

少山崮鬼门洞

    崮文化网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我确信这是一句至理名言，它能够引领我们克服艰险，并指导我们塑造高尚的人格。当我攀爬在探访鬼门洞的悬崖上，当我迂回在勘察少山崮之路，我想了很多。这巍巍少山崮拔起的苍茫大地，难道就是传说中山东的首号土匪头子刘黑七横行乡里和为祸大半个中国的据点吗？这陡峭的崖壁之路，难道就是当年那些凶暴的土匪们利用天险行虎狼之事并负隅顽抗的屏障吗？那林家洞、马家洞里果真曾经藏过土匪们打家劫舍、残害百姓所得的意外之财宝吗？这鬼门洞，果真是大奸大恶刘黑七躲避追剿拼死保命的栖身与藏身之一处吗？

    ——题记

    六月半的仲夏天气，适逢周末，中国崮文化网按照惯例依然举行周末的户外采风考察活动。这次选择的目标是临县平邑流峪镇所在地的一座名曰少山的崮。据说这是当年山东最大最出名的巨匪刘黑七所盘踞和猖狂活动的地带。关于刘黑七具体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但小时候似乎听母亲讲过。说她小时候不仅来过国民党，还来过“光棍”。我的外祖父就曾经被他们抓去带路，幸亏后来得以逃脱。对于“光棍”一词，是老百姓口中对土匪的蔑称，其意为所到之处将东西尽数抢光的意思吧？这个词语同时也让我想起洪秀全领导的农民起义军，他们也被百姓们描述为“长毛”，意思是面目非常恐怖。看来中国历来的百姓对战争都是怕而又怕的，但凡战争也包括农民起义都会殃及百姓。不管是官兵，还是匪兵，只要你抢了老百姓，在他们眼中都是土匪。现在想来那时候祸及母亲家乡的光棍也应该是刘黑七的匪兵了。基于此，我特别想去探访一下这个地方，因此就自带了午餐，跟随考察团一行20多人向目的地进发了。

    考察团中既有身经百战的老户外，也有刚刚升学考试完毕的初中生，还有八九岁的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地行驶在沂蒙大地上。经过大约两个小时的样子，我们来到了平邑流峪镇东部，很远就从车窗中望见了一个山体高大而狭长的崮，估计那就是少山崮了。并且还有队员说已经看到崮的崖壁之上有一处黑黑的地方，估计那就是传说中的鬼门洞了。我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所以我只能描述其样子，却说不出它的地理走向。

    少山崮自然也属“岱崮地貌”特征，位于山东省平邑县流峪镇驻地东，海拔690米左右。宋代著名散文家苏轼曾经写诗赞誉庐山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确实如此，从不同的方位看少山崮，自然也会呈现出不同的形状，我们很难看清它的“庐山”真容。从我们来的方向看，它时而像长龙蜿蜒，时而似元宝坐山。来之前查阅资料，还看到拍客们从各个方位拍摄的少山崮的图片：从有的地方看去就像一条鲸鱼从海水中露出头部；从有的地方去看又呈刀劈斧削的峭壁悬崖状；再从另一处看去可能就如仙人巨掌抹平的一马平川。怀着对此崮无限的向往，我们的车辆继续前行。

    据相关资料称：少山崮，当地俗称烧香崮。因崮中间向东逸出的山脊尽头有庙，供奉一仙姑，庙内香火不断，是为烧香，又谐音少山。据说崮的南端西侧有洞，曾为当地马姓所有，称马家洞；崮南端顶上有天洞，向下探眼可见微弱光线透入，据说其深可抵崮下，风从洞中扑面而来，扔树叶衣帽等物则飘摇向上而不堕，这就像是崮的鼻孔，又像是崮的烟囱，山民遂取名风窟窿；崮的北端，有洞望之如门，称鬼门洞；崮东北端亦有洞，曾为当地林姓所有，称林家洞。

    这么多的景观和穴洞，采风团要如何组织考察呢？团长魏哥和会长丁哥果断决定，兵分两路。经常参加户外锻炼的队员由魏哥带领，负责从谭家峪村进山，担负起采风和勘察的主要任务；而体力有所欠缺的妇女和孩子们组成一队由丁哥带领，目标直奔悬崖绝壁的鬼门洞而去，任务是完成鬼门洞的探秘。

    我因为很少户外锻炼，自然跟随会长队。车行至谭家峪，团长队先下车，踏上了攀山之旅，而我们又咨询了老乡朝向另一条近路，直奔少山崮北部崖壁上的鬼门洞方向而去。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11点，毒辣的太阳照在大地上，几乎能感受到空气中一股焦灼之气正在氤氲升腾。不过大人和孩子没有一个退缩的，大家整理好衣服和所带背包等物，带上眼镜与太阳帽，或者打上太阳伞，开始攀山了。

    由于车开不到山根，所以走了很远的一段田间路，终于来到了威武的少山崮的脚下。大家仰头看着陡峭的羊肠小道，兴致勃勃地向上冲，特别是几个小家伙都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根本用不着大家照顾，就连会长四岁的女儿圆圆都走得甚欢。可是大约一刻钟之后，山路越来越陡了，太阳又毒，山路上也少有遮阳的树木，大家脚下的路也越来越不是路，需要拽着路两旁的荒草、黄荆、甚至是带刺的山槐丛和酸枣丛才能走路。我们还得小心脚下的石头，每走一步都得思考一下如何落脚。大家都走得很艰辛，所以找到一些干树枝什么的做手杖，互相搀扶着一边找地方休息一边往上爬。而会长就走得更艰辛了，圆圆早已经走累了，会长只能履行父爱如山的职责，背着她走。其辛苦可想而知，幸亏他的体力还行，并不曾落伍。我们每遇到一棵可以遮蔽阴凉的柿子树，就会停下来休息。走到后来，发现没有路了，但见一片灌木丛似的槐树林密密地横在前面，挡住了去路。估测鬼门洞的方位，大家还应该向上然后再向右走，于是回望来时路，在槐林中用镐头制造小平台落脚，大家又休息一会才整装再发。

    又大约过了一刻钟，终于走出了那片灌木丛似的槐树密林，来到一处矮的崮顶平台，平台上除了不规整的大石头之外，在石头与石头的缝隙中自然生长着许多柏树和荆棘丛。在这个平台上我们相遇了一位放羊的老者，看上去有七十多岁了，但还能做一群羊的羊倌。于是，就跟他攀谈起来。我很好奇地问他：这儿果然是山东巨匪头子刘黑七活动猖獗的地盘和藏身之地吗？

    于是，坐在柏树丛中，他娓娓向我们讲述起他小时候听老人们讲的刘黑七的土匪故事来，我们也都听得入了迷。看来这是一位非常有故事的老羊倌，他肯定也没少给孩子们讲过吧？

    原来这土匪头子刘黑七，原名刘桂堂，出生在平邑县铜石区南锅泉村。他长得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从他1915年聚众作恶至1943年被八路军剿灭，为祸达29年之久。其匪众最多时逾万人，流窜在山东、河北、热河、辽宁、安徽等十余省。所到之处，抢劫财物，杀人如麻，官府军阀也奈何不了他。

    因刘黑七有一大帮子武器和人马，当时的各种军事势力均想拉他入伙。但他却反复无常，今天打“白日”旗，明天又打“红日”旗。他是一个典型的 “有奶便是娘”的怪胎，他还说自己是乌龟精变的。

    刘黑七的父亲叫刘相云，为人老实善良，在32岁时才找上邻村一位寡妇做老婆。三年后生下了刘黑七。当时，刘家寸地没有，只有两间破房。为了养活一家三口，刘相云昼夜给村里打井赚点辛苦钱，家中还是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刘黑七刚落地，就随母亲沿街乞讨，到处流浪。8岁时，他当了本村地主家的小羊倌，受尽了欺凌和毒打，可以说他的童年也是苦不堪言的。

    可是1915年，23的刘黑七却走出家门，伙同当地的痞子和流氓林传聚、赵春荣、夏兴德、李满等8个人，结拜为匪，占山为王。按年龄，他排行老七，皮肤又黑，故称刘黑七。从那时起，他成为了沂蒙山区的一条毒蛇。刘匪在当地打家劫舍，还“请财神”，又叫绑票。他们打着“杀富济贫”的旗号，实则烧杀奸淫，残害百姓。每逢“打围子”（村寨）时，刘黑七摆下银元和匣子枪，叫“贴钱”。许诺打开围子后，大闺女、小媳妇任意挑选。因此，一些匪徒要媳妇、要钱、却不要命。有的土匪自告奋勇，拼命打围子。打开了围子就抢老婆、抢财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后来，奉系军阀张宗昌为山东督军后，派旅长黄凤歧率部到鲁南山区剿匪。在蒙山上，官军打不过土匪，便丢下大批的武器、弹药逃跑。而土匪得到了武器，又在战场上放下大宗的银元。官军再攻上山时，见到银元大喜，便向天空中乱打一阵枪子，丢下武器再逃。如此反复，官军得到了许多银元，而刘黑七得了更多杀人武器。这样。官军不但没剿匪，反而把刘匪“剿”成一万多人了。

    刘匪是流窜的土匪，不同时期据点不同，但山东的沂蒙地区一直是他的老据点。刘匪在此地时，向周围的村寨勒索钱款，不给就行攻打。其罪状罄竹难书、骇人听闻。老人们讲，土匪们冲进村子，将村民的双腿、双手砍掉，再大卸八块；把小孩穿耳钉在墙上；将幼儿拦腰铡断、或抓住双腿扯成两半、再不然就放在碾麦的石辊下碾成肉泥；他们还轮奸妇女致死又剖腹填石，许多妇女不堪受辱跳入井中，匪徒竞用辗辊子掷入等。

    刘匪对绑架来的人票也极狠毒。如果三五天不送赎金，就给其家中送去人票的一只耳朵或眼珠；再三五天，就撕票。撕票手段无不残酷之极。将人埋入土坑，仅露头部，再用铁镐猛击颅顶，使血花脑浆飞溅，称“放天花”；还将人用铁丝捆紧，挖掉乳房灌上煤油点火，称“点天灯”。此外，还有刀刺、刀铡、零刀削、活埋、剖腹、挖心等。刘匪的残忍在鲁南是出了名的，群众视其为“魔鬼”与“禽兽”。

正因是这样一位作恶多端的土匪头子，国民党和日本鬼子都想为自己所用，时而剿灭，时而拉拢，使得他左右逢源为祸中国近三十年。

    传说刘黑七十分狡猾，当年他遭到韩复榘打击后只身逃跑，为了躲过官军的盘查。他见一青年推着独轮车送母亲走亲戚，便上前攀谈，帮助推车、给买点心，一路甜言蜜语哄得老太太美滋滋地认他做干儿子。遇到官兵盘查，老太太就称这是她的俩儿子。

    还传说1937年日军挑起卢沟桥事变占领华北后，刘黑七便乘机投靠日军。他找了一讨饭老太婆，给换上干净衣裳，送给日军声称用亲娘做人质。日军也闻他极孝顺，遂信之不疑。到1939年，刘黑七与日军发生矛盾，逃往蒙山抗日根据地投奔八路军。那时，日军要杀人质，才知这个“刘母”是冒牌的。

    放羊老人又说，1940年春，刘黑七又率众偷袭驻山东平邑柘沟的我八路军某部三团，致使二百余人全部遇难。刘匪还大抓共产党和八路军“嫌疑”，抓之必杀，无论真假。人民群众对刘匪恨入骨髓。可谓刘匪不除，鲁无宁日。

    刘匪在沂蒙山区为匪多年、熟谙地形优势，横行无道。他自夸比毛泽东更擅长游击战，说他刘桂堂才是游击战的老祖宗。并总结了打游击的妙诀：大庄吃饭，小庄住宿，过河不脱鞋，走路不歇歇。不仅如此，刘匪还有更狡猾和奸诈的手段呢。狡兔有三窟，而刘黑七一百窟都不止。据说他每天的行踪、每晚的宿地都变幻莫测，而且还安排了好多替身。有多次，八路军得到老百姓报告，抓到的却是他的替身。直到1943年，八路军在费县东柱子伏击刘匪，他才终于中弹毙命，结束了他作恶多端的一生。

    听了放羊老者讲的刘黑七的故事，我们不仅唏嘘感叹，听到过残忍的土匪，但是没有听过这么没有人性的土匪。他也是山里的穷娃子出身啊，他为什么对待乡民也这样无道呢？他如此草菅人命，比魔鬼更魔鬼。而可笑的是，他还自诩为孝子，他的人性在哪儿呢？他的孝道又是什么？“有奶就是娘”罢了！

    听完故事我明白了，原来这鬼门洞也未必是刘黑七最后负隅顽抗和躲避围剿的藏身之处呀？忽然有点失落，不过仔细想也未必不是他的狡兔之一窟啊！听了巨匪刘黑七的故事，小孩子们也对刘匪恨得咬牙切齿，嚷着赶紧去鬼门洞看看。这时，老羊倌又热情地引领我们去爬鬼门洞。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行走在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璧崖上，所幸那些大丛大丛的迎春花藤和别的不知名的木藤生长在绝壁小路的外围，形成了天然的护栏，所以我们在其中穿行，也并未感到多少危和险。

    终于横穿小路来到鬼门洞的面前。我们抬头仰望它，大人小孩都变得激动起来。只见从如刀劈的断崖上，像不知被那尊大仙摁进去一个巨大的倒瓜子一样。由于背光，门洞看上去有些黑。羊倌毕竟年龄大了，对我们说：你们自己去看吧，我得去管我的羊了。于是，书法家石罍身先士卒地在前面探路，其他人又互相帮扶着，如同爬天梯一般向上攀登。

    经过垂直高度大概二三十米，我们终于踩上了鬼门洞洞口的石头，只见这鬼门洞似乎玄机重重，洞中有洞的样子。但见洞分二层，而上到二层的两道厚“台阶”实在太高，每个“台阶”大约一人高，看来大部分队员是爬不上去的，只好望洞兴叹了。我抬头看洞顶却非常开阔，就像圆圆的会议室的顶棚，又像一口巨锅盖扣住了石洞。组成洞顶的石头有点像钟乳石，也特别有形状和层次，所以赶紧给它拍了照。那时，石罍已经爬上高高的“台阶”，上到了内洞。大家都在等待石罍继续勘明情况，再行攀登。既然来了，一定要进去看看，否则多遗憾啊！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必须得爬上去！经观察，步他后尘的话，我一定攀不上去。于是又观察两侧，发现那石壁探出一点边缘，可以试试横行攀爬，于是从旁侧让其他队员扶着，按住脚拉着手从旁侧附着在岩壁上，左右迈步，迂回上去了。

    这第二层洞依然比较宽阔，来不及仔细观察，我弓着身继续向里面走。洞很幽深，里面越来越黑，也越来越潮湿。我喊着石罍的名字，打着手机，照着脚下的路，生怕突然间从黑暗中窜出来一只发着蓝光的狼，或者爬出来一条浑身溜光光的蛇。但是，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大胆，竟然第二个就跟着进了那不知底细的拥有着可怕名字“鬼门”的洞。也许是我太想探秘洞中的那个故事，那个关于土匪头子藏身之地的故事了吧？

    洞越走越窄，而且有点弯曲且倾斜向上走的感觉，里面更加黑黢黢的了，也看不甚仔细，仿佛走了“好长”的时间，一定是因为精神紧张的因素，最后终于走到无路可走了。只见石罍正打着手机的光明，研究这个鬼门洞呢。于是，我们俩一块研究这个鬼门洞。只见鬼门洞最里面的顶璧上方，距离洞面约一人半高，有一呈三角形的孔口，从孔口探进眼睛去，好像上面还有一层洞天，仿佛真的还蕴藏着一处别样幽深的福地。石罍夸张地说，上面可能藏着刘黑七睡觉的卧榻，也可能还藏着珍宝，这更激起我们想上去看看的欲望了。可是，这么高，又这么窄，且没有地方攀附，如何要上去呢？这时候真的遗憾身无彩凤双飞翼了。于黑暗中，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亮，我俩向四周张望，观察地形，希望发现惊喜。可是，此处除了有一棵碗口粗的枯了的高高的柏树从洞面厚厚的一层土中“长”上去之外，就是洞璧的两侧石缝间还有一枝枯柏木横在那儿。之外再没有任何可利用的条件。我不知道这枯木是从哪儿来的，应该不是从洞里长的吧？但是又发现一截野葡萄藤发了芽，嫩嫩的，黄黄的。我俩研究那竖着的柏木，是不是去到上面天孔的天梯呢？石罍让我打着电筒，他想试试身手，通过天梯上去。不过这实太过冒险了，我建议决不能只身涉险。正在徘徊之时，听到我们的大多数队员都进洞来了，看来他们一定也是采取了我上来的方法。大家继续研究一番之后，决定放弃上天孔。我又窃想，如果天孔里面果然宽敞的话，对于刘黑七来说，他绝对有办法可以上去的。又或许真有藏宝的话，这鬼门洞还能保持今天的样子吗？

    在鬼门洞里研究探秘之后，大家又小心翼翼地走出，慢慢爬下来。站在洞口开阔的地方，再向崖下观望，我看到一只苍鹰在盘旋，我看到远处的村镇、蜿蜒的河流和明晃晃的水库，还有许多宽宽窄窄的乡村道路。然后我们又小心翼翼地从藤条间的天梯向下荡，然后再围着崖壁小路向前行走。靠着这些苍苍莽莽的植被和突兀险峻的崖石，如果有人来攻山，确实是易守难攻的吧？这时我想到了一种情形，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刘匪当年就是靠着这样的天险和地利之势，为祸沂蒙人民的吗？
    壁立千仞，本是山的气势；无欲则刚，本是山的胸怀。少山崮和刘黑七所盘踞的沂蒙山的群崮和群峰，它们都没有错，有错的是人！不，刘黑七，他算不上是人！他是畜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比虎豹更凶残，他比豺狼更没有人性！

    与刘黑七相比，让我想起《水浒传》中水泊梁山的一百零八位好汉，他们才是义薄云天的豪杰，流芳千古的英雄。古代的绿林好汉大多杀富济贫，除暴安良，替天行道。而刘黑七和他领导的匪团却恰恰相反，他与官绅勾结，与军阀勾结，与日本人勾结，行天地不容之坏事。他没有自己的立场，不知道爱家，更不懂爱国。他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处处与百姓和人民为敌。他是魔鬼，他是混世魔王！当我行走在这方土地上，真是感慨万千，思绪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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