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增高
崮文化网 这才过了几天,在楼下早餐,遇到一个我的患者,见我上身穿着棉袄,脚上却汲着夏季的拖鞋,问我冷不冷。我笑着说,“穿冬衣,踏凉鞋,心中自有春秋。”他还应了句“看走路,摸脊柱,祛痛当然分寸”。这不,天气又变了,不但变了,微信圈,qq圈,朋友圈里铺天盖地疯传有大雪要来临!
记忆里的大雪,是在儿时,那时的雪总会纷纷扬扬实时飘逸在年关。那时过年,我总是在我大爷家,大爷家没男孩,总是在年二十七逢集去我家接上我,踩着冰冻走过一条河,再翻过一道山梁,到蜗居在山梁下的小山村。
雪就在夜里悄无声息落下,覆盖了低矮地茅草屋,覆盖了院外的牛棚,覆盖了整个小山村,覆盖了眼里的世界。
早晨醒来,大娘把烤在火盆跟前的棉衣给我穿上,屋外面的鞭炮早已此起彼伏。我跑出院外,大爷正沿着巷子扫雪,临家的大人也早已起来,互相打招呼,向着村巷打扫起雪来。而早起的孩子们,却不管不顾,沿街串巷,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呼朋唤友。偶尔从谁家门口突然响起的鞭炮,也总只是引起大人故作生气,装模作样做出转身找东西要打人的模样。
许是那时候的房子矮的缘故,找个小小的竹竿,便能从房檐敲下一大截冰溜,既当玩耍时的枪,还可以嘎嘣嘎嘣嚼碎当夏天的冰棍。这时的孩子们应当最为快乐,大爷也乐呵呵了,从厨子里小心取出一挂鞭炮,仔细解下几个,最小的姐姐早已找到一截香头从灶台或者火盆里点燃眼巴巴望着。
好多年了,大爷大娘早已作古,我也不再去那个山村过年,记忆中的大雪似乎随时间的流逝也且行且远。 应该是一九八七年,从东北转学回来的同学王刚,就着窗外的大雪,给我们讲述东北的林海雪原,狗拉爬犁。而时至中午,偌大的操场上早已滚起好几个一抱多粗,长一米多的雪柱子,三五成群的同学躲在后面打起雪仗,再后来,连老师,校长也参与进来!不过,结局是全校学生都必须写一篇作文。作文交了,那几个雪柱子,半月多才化成雪球,渐渐消失。自那,就没见过大雪。
好多逝去的东西失去了才知道怀恋,才懂得珍惜。不知道这雪能下得什么样,不知道这雪下了,又能引起多少人的感想和回忆? 不知道几点,我睡进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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