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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室友:你是谁的谁
 

    第四章1.王树请客

    王树和女友的恋爱关系确定了,虽说还没见双方家长,但话里话外都是美滋滋的。大文学朱青她们几个人都让他请客,被挤兑不过,他答应晚上就请,而且还把女友带来让大家认识一下。方思雨本来和齐子林要出去吃饭的,又想参加这次聚会,就犹豫不决,于是打电话征求齐子林的意见:“我们同事请客,我去不去啊?”

    “干吗不去?有请客的就去,我也有人请客,咱们多长久,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听到齐子林这么说,方思雨就放心了,她痛快地答应去看王树的女友。大文学王树请客,当然要把全办公室的人都请去,一共八个同事,加上他女友,人数也不算多。程忆凡说有事,可能不会去,到时候再说,王树也不好强求,就说到时候再联系。

    几个人一下班就到了王树请客的地方,王树去接女友了,晚到了一会儿,他点了菜,又点了下人数:“程主任来不来啊?我打个电话。”话刚说完,程忆凡居然走了进来。

    “王树可真有面子,咱们请客,主任都不到场的。”因为不在办公室,朱青也敢打趣一句了。大文学

    “这是周小楠,我女朋友,在一家外企工作。”王树给程忆凡介绍。

    “程主任好,常听王树说起你。”

    “你好,请坐吧。”说着程忆凡就近找了位子坐下了。

    “这里你不能坐,今天你不坐主宾位置,谁敢坐?”王树看到主任来,非常高兴。

    程忆凡看了看,就走过去坐下了。在宴席上,程忆凡居然没有像在办公室那样特严肃地黑着脸,虽然不会说些风趣的话,也没有舀主任的架子来破坏大家的情绪,所以大家吃喝都还放松,聊天也很愉快。因为酒喝得不多,吃完饭时还比较早,朱青提议让王树一请到底,去唱歌。

    听说要去唱歌,程忆凡就推辞了:“我不会,再说那是年轻人去的地方,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方思雨撇了下嘴,年轻人?他以为自己是老年人吗?“主任,您今年高笀啊?”这话一出口,方思雨自己都吓了一跳。

    大家都不说话了,看程忆凡生气不?想不到这老先生还破天荒地没有变脸:“别激将我,没用的,我不喜欢热闹。你们去吧,我回家还要改材料呢。”

    “也行,那我们就去玩了,主任再见啊,谢谢你今天来捧场啊。”王树已经对程忆凡的表现非常满意了,他可不想让方思雨破坏了这种气氛。

    看到程忆凡坐上出租车走了,朱青打方思雨一下:“你疯了?敢开他玩笑?吓死我了。”

    方思雨也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估计是那杯啤酒的缘故,我说不喝吧,你非让我喝。”

    “好了好了,有惊无险,我们快走吧,出租车过来了。”小夏提醒她们。几个人分两组上了出租车,向一家熟悉的ktv奔去。这是大家常来的地方,保安人员多,服务水平也可以,最主要的是音响效果好,让唱歌的人有信心。若是效果不好的,会唱歌的也不敢唱了,不会唱歌的更不敢张口了。

    2.不期而遇

    这家ktv里面高中低档包房都有,打架斗殴的也少,让人比较有安全感。大文学方思雨和齐子林也经常来,不过,他们来时,一般都是别人请客,上贵宾包房。和同事们来唱歌,他们都会要一个普通包房,重要的是唱歌和高兴,不是为讲排场来的,所以大家都尽情地喊、唱,把快乐张扬到极致。

    方思雨还是喜欢和同事们来唱歌,因为熟悉,感觉自然和舒服,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抢麦,也不会太恭维谁,也不怕得罪谁。大文学和齐子林的朋友来唱歌时,方思雨都比较安静,偶尔会唱首歌。他们之间多数人都能说会道,不管谁一开唱,马上就会有很多奉承的话冒出来,有时夸过头了,让被夸者都感觉不好意思。最让方思雨看不过眼的,他们常常给没带女伴的男士叫个陪唱或陪跳的女服务员,若都文明些也好,总会有个别人借酒发疯,做出一些失态的动作,这些情景让方思雨不想在这里多呆,若是遇到这样混乱的场面,她必定称不舒服要提前退场。大文学齐子林连连和朋友解释,思雨身体不适,必须回家了等等,最先离开的人基本都是他们俩。因为这事,齐子林常常被朋友笑话,因为这事,方思雨没少教训他,弄得他两面都难做人。齐子林向方思雨解释,自己是最文明的,从来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会和那些女人有什么瓜葛,这点不用怀疑。方思雨细想一下,自己也常去唱歌呀,只要洁身自好就行,她也相信自己的子林不会像他们那个样子。

    方思雨和同事们在里面唱了一个小时,她忽然觉得里面有点闷,心跳也在加速,头也有些晕晕的,就出来凉快一会儿,透透气。不远处斜对面的洗手间里,传来男人的吐酒声和冲水的哗哗声,方思雨条件反射似的,感觉有点恶心,就准备回自己的包房去。“我还行,还可以喝,走,咱们再喝点儿。”这不是子林的声音吗?方思雨赶紧跑过去,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用纸巾给子林擦嘴。方思雨气不打一处来,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把那女人推了个趔趄,因为没有防备,那女人差点撞到水龙头上:“你谁啊?哪来的泼妇?”她恼羞成怒,整理一下衣服,就要过来推方思雨。齐子林这时才认出是方思雨,他一抬手,又把那女人推一边去了:“你怎么来了?走,咱们唱歌去。”说着就过来揽方思雨。那女人一看是客人的熟人或家人,就悻悻地离开了。

    齐子林揽着方思雨就要回包房:“走,喝酒去。”一股浓重的酒味直冲过来,方思雨扭了下头,她气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在哪里,你带路。”如果没醉酒的话,齐子林该听出方思雨的口气了,但这时偏没听出什么,就晃悠着带她去了包房,包房里烟酒味超浓,他们看齐子林被一个女人扶出去,现在又被一个女人扶回来,谁都没在意。

    3.怒火红颜 

    方思雨认识的刘瑞和庄楠楠正唱得兴起,俩人在喊一首老歌,因为生气,方思雨竟然想不起歌曲的名字了,她没说话,坐在子林身边生闷气。大文学这时另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向方思雨走来,他没见过她,以为是刚才叫的服务员,一看又不眼熟,就取笑齐子林:“呵,齐公子果然厉害,这一会儿功夫,就出去换了一位小姐。”方思雨强忍着怒气。

    朱青远远地看到方思雨和一个男人进了别的包房,就赶紧去叫王树他们:“不好了,方思雨被一个男人拉到另一个包房了。大文学”闻听此言,几人赶紧在朱青的带领下跑过来。他们一开门,里面几人顿时不高兴了:“干什么的,怎么乱闯?”

    看齐子林半躺在沙发上,方思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我朋友,来找我的。”她一说话,屋内的几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细看了一眼,虽然醉眼朦胧,有两个还认得出是方思雨:“她是子林的女朋友。子林在那里,他没喝多。”其中一人解释。不知谁把音响关小了。

    方思雨用脚踢了齐子林一下,他哼了一声。大文学方思雨刚才在那边也喝了一杯啤酒,酒劲儿这时也上来了,说话声音也亮了很多:“你们看看,有眼睛的好好看看,这还叫不多?喝出人命才叫多吗?你们是他朋友还是敌人?让他喝成这样,他去吐酒都没人管。”

    几个人面面相觑:“我们没人灌他。”其中一个不熟悉的人说:“不是朋友能在一起喝酒吗?女人别管男人的闲事。”

    他这一句话,把方思雨的导火线也点燃了,不知哪来的邪火,她抬脚就向茶几踢去。这一脚踢下去,哗啦一声,茶几上的杯盘和啤酒瓶子掉了不少,她所有的怒火全集中在这一脚上了。大家一下都愣了,这姑奶奶是谁?这么厉害?再看方思雨,气得握紧双拳,瞪着双眼,看那架式,只要有人招她,她立刻会让他吃上一顿拳脚,打趴在地上,渀佛她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女侠再世。别说,这阵式,还真震住了那几个酒友,谁也没敢说话。

    忽然间静下来,齐子林睁开眼:“怎么不唱了,怎么不喝了?”

    方思雨这才转过身来,王树也过来了,两人把齐子林扶起来,有一酒友说:“我有车,我送他回去吧?”

    “用不着,你们继续喝、继续玩儿。”方思雨走了两步,还是不解气,又转回头来:“以后,只要是和你们在一起喝多了,我就找你们算账。你们看着办吧。”方思雨走到门口的时候,没忘记把门狠狠地关上。

    一出了门,方思雨才感觉到浑身有些发抖,她不知道自己的气性如此之大,那两杯啤酒就让她发了酒疯?她这时有点清醒了:“小夏,帮忙扶他,我要休息一会儿。”朱青和周小楠过来扶方思雨:“还真生气啊?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方思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现在好多了,心里窝的火爆发出来,舒服多了。”

    4.被野蛮女友

    下了楼,方思雨让小夏陪自己回家,其他人都不用送了,说两个人能把齐子林弄回家去。大文学看着方思雨坐的出租车离开,大家也面面相觑。王树问:“刚才是她吗?方思雨?”朱青摇头:“我说吧,她就是矛盾体,安静的时候最安静,调皮的时候最调皮,想不到,暴发的时候还很暴力。”

    周小楠纠正她:“其实也不算什么,爱之深责之切,王树,你要是也这样胡闹,到时候我也会被野蛮女友的。”

    “啊?”王树倒吸一口冷气。大文学

    看他有点恐惧的样子,几个人哈哈大笑。

    齐子林回去一直都没安宁,这次真喝大了,又吐了一次,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方思雨很害怕,打电话把齐家二老也叫来了,她从没见他喝成这个样子,一会儿喊头痛,一会儿喊难受的。齐妈妈看儿子这般痛苦,就主张到医院打一针,齐主任先说不用,睡一觉就好了,话还没落地,齐子林又吐了一次,这次只是虚张声势,没有东西可吐了。看到这样,齐主任也同意把儿子送医院了。

    几个人把齐子林送到医院,又折腾了半天,打上点滴,他才慢慢地安静下来,慢慢地睡着了,旁边的人也松了口气。大文学齐妈妈问:“思雨,这是和谁喝成这样的?我得找他算账,这还了得?这哪是喝酒,简直就是要人命。你告诉我,都是谁,我找他们算账。”

    方思雨不好意思地笑了,没说话。

    齐主任奇怪了:“你笑什么?都谁啊,让你妈警告他两句也好,省得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

    “你大胆说,他们不敢把你怎样,子林也不敢,有我呢。”齐妈妈鼓励方思雨。

    “爸妈,我刚才,我……”此刻完全清醒的方思雨,不好意思地说起自己“被野蛮女友”的经过,她在用词上还讲究了些,删减了些。看两位老人期待地看着她,她只好又说了实话:“真不用找了,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在ktv,我……还把他们的桌子踢了……一下。”

    两位老人的表情啊,齐妈妈无限惊讶和欣赏,齐主任很吃惊和疑惑,三人一时无话,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齐妈妈过去把方思雨揽过来:“好孩子,让你生气了、受累了。该!要是我在场啊,也会那么做的。”

    “看你,你是怎么教孩子的?”齐主任显然不同意妻子的观点。

    “真的,你爸醉酒的时候,我好多次都发狠,下回再喝,我就掀他桌子去。思雨你真厉害,女中豪杰,我不如你啊。”她是真心地恭维,但方思雨听来还是有些尴尬。

    “以后可不能这样啊,着急归着急,生气归生气,这个样子,让子林在朋友中不好做人的。”

    听齐主任这话,齐妈妈不愿意了:“朋友重要还是儿子的健康和生命重要?你就是虚伪、虚荣。你们男人要面儿,我们女人要人,是吧?”她又揽一下方思雨,俩人完全站到一个阵线上来。方思雨看他俩都盯着自己,点头也不好,摇头也不好,只是傻笑。

    5.野蛮后遗症

    齐子林清醒之后,对那晚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甚至不知道方思雨的“暴行”,受到父母的批评后,他多次向方思雨道歉,发誓以后再不会喝多。大文学齐家父母也现场授权方思雨,只要不听她的话,再发生这样的事,任她处置,任打任罚,他们绝不会护短。在齐家,这小小风波算是平息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齐子林又打了两瓶点滴,才感觉稍微好受些,这次真是喝多了,这些小子们,把人灌醉了,也不打个电话来问问。大文学晚饭后,齐子舀过手机一看,原来还在关机状态。他打开手机,看到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和朋友们通话后,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也不准确,因为他们说得都不一样,总之自己是被方思雨抓回来的,这点不用怀疑。因为理屈,齐子林不敢当面去问思雨,但他心里是不痛快的,可父母也把自己说得一钱不值似的,就不敢去惹他们口中的“救驾功臣”方思雨。

    晚上睡觉时,看方思雨不是十分生气的样子,自己又检讨了半天,看她脸色好看了,齐子林就打听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大文学

    方思雨狐疑地看着他:“真没印象了?一点也没有了?”

    齐子林认真地点头。看他这样,方思雨就有主意了,反正他一无所知,自己怎么说都没关系,那就“陷害”他一回,让他长长记性:“你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我是不是出丑了?”齐子林说完就笑了,那是肯定的。

    “非常糗,糗大发了。和人家小姑娘拉拉扯扯,胡说八道的,你那样子,喝得眼歪嘴斜、六亲不认,把齐家的老祖宗都丢到八万里之外了。”

    “都是过去式了,睡觉吧。”齐子林不想再自找难堪了,话没说完,他就关了灯。

    关于齐子林的这次醉酒,在朋友中还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还真没说错,方思雨大闹ktv的事,被齐子林的朋友演绎成好几个版本。版本一:齐子林正和朋友喝酒,酒正浓时,方思雨忽然闯入,把酒桌掀翻了不算,还把酒瓶子扔了好几个,吓得在场的人找不到地方躲藏,还当场把酒友们痛斥了一番,让他们无地自容。版本二:齐子林正和一个美眉在ktv唱歌,因为酒喝多了,失控了,正和这个美眉拉扯的时候,被方思雨抓个正着,方思雨一气之下,把那个包房里的东西全砸了。请客的人赔了不少钱。版本三:方思雨早就对齐子林经常在外喝酒不满意,多次跟踪,这次终于抓到现形,上演了精彩的一幕……版本四:方思雨把齐子林从ktv拉回去还不解气,回家后又暴打一通,结果齐子林被打得遍体鳞伤,当晚就住到医院去。

    很长一段时间,齐子林在酒桌上都被朋友取笑,初时还觉得尴尬,时间长了也无所谓了,一开始他还蘀方思雨解释,后来看他们根本不听不信,他连说也懒得说了。不过,朋友们还是有点记性,很久也没有再对齐子林劝酒,真真假假的,都怕他那个野蛮女友来找麻烦。

    6.始作俑者

    方思雨的办公室里也很热闹,朱青第一时间就把这件奇闻告诉了程忆凡,说他错过了多少多少精彩,方思雨有多么多么英勇无敌:“见过吗?方思雨,她面对几个壮汉、醉汉,毫不畏惧,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字字?锵,一句话不来,飞起一脚踢翻了桌子,还义正词严地训他们,训得像三孙子似的,没人敢吱声。大文学临了走了,她把门咣得关上,估计三层楼之内全都感觉到震动了。方思雨那杀气,那气场,hold住了所有人,包括我们,连拉架都忘记了。”朱青大喘一口气:“你要是不早退,你就看到好戏了。大文学可惜了,可惜了,百年不遇的场面被你错过了。”

    程忆凡忍着笑:“杜撰的吧?”

    “加了几个形容词,基本上就这样。”王树证明。

    “她才喝了一杯啤酒,不至于啊。”程忆凡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平常来看,方思雨喝两小杯啤酒还可以。

    “唱歌时让她喝了点啤酒,是不是和这有关系?”朱青猜测着:“就算加上那杯,也不至于醉到发酒疯的地步。”她自己又否定了。

    小夏磨磨蹭蹭地过来:“有件事你们要保密啊,千万千万。大文学”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到小夏脸上,小夏苦着脸:“昨晚没喝完的那瓶白酒,我舀到ktv了。”

    “知道,我们都看到了。”王树不以为然。

    “我倒了杯啤酒,觉得太没滋味,又加了几滴白酒,我想自制一杯鸡尾酒,我发誓我是调给自己喝的。我这里还没摇晃均匀呢,朱姐就拉我去唱歌,等我唱完歌回来,我看方姐已经把我那杯酒喝干净了。”

    朱青抄过一本杂志就打向小夏:“你啊你!原来你才是始作俑者!让思雨知道,她不打死你?!”

    小夏赶紧求饶:“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她,要不我就死定了。”

    看着小夏着急的样子,除了程忆凡,大家都笑起来。程忆凡想了想:“以后,这事儿都别提了,免得她尴尬,记住了,就当没发生过。好了,都工作吧。”

    程忆凡走进他的办公室,想像着方思雨当时是怎么气冲牛斗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方思雨到底有多少面?看来还很有潜力呢。

    方思雨在家照顾齐子林,她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大家好,我来晚了。”方思雨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快乐。但很快就感觉气氛不对,有看她一眼,即刻转移视线的,有干脆不抬头的,特别是朱青的头,都快低到桌子上了。方思雨放好背包,舀份材料准备工作,就在这时朱青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一声像点了笑穴,另外几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好啊,这些家伙,这半天不吱声,感情都在憋着笑呢。方思雨把材料扔向对面的王树,又随手抓起一本杂志扔向朱青,小夏吓得自己钻到桌子下面,外面笑闹成一团,程忆凡在里面欣赏着这一幕,他握起拳头放在嘴上,以防自己也笑出声来。

    程忆凡平常不苟言笑,不是因为身世的原因,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家庭的悲剧应该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性格,当有人对此质疑时,他都是这样说并这样认为的。程忆凡的性格是怎样形成的呢?他自己从来没好好想过,好像天生都是这样的。他很少回忆,因为他的记忆里痛苦多于欢乐。

    7.往事难如烟

    程忆凡不愿意回首过去,但过去并不因为他的讨厌就不存在了,那些往事,像永远都擦拭不尽的灰尘,随时会让他感到痛恨和难过。大文学在他心里,是想彻底翻过这一页的,可那伤那痛却不期地跳出来提醒着他,让他不愿意说话,甚至不愿意笑了。最让他纠结的是,他最爱和最恨的人居然共同存在于一个记忆之中,剪不断,理还乱,长久的怨恨和孤僻,让他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大文学

    程忆凡的父亲程文宗,是个早年的大学生,年轻时也是个帅小伙。不过程家太穷,程文宗父亲瘫痪在床,母亲身体也不好,一人负担全家生活已经很难了,所以她很希望儿子能在家帮他。大学才上了几个月,就要面临退学了,这时,程忆凡的母亲于小兰和父亲于刘堂看中了当时的程文宗,他们看出程文宗不是个久居人下之人,就找人提亲,并提出资助程文宗完成学业,帮助他照顾父母,让他无后顾之忧,等他毕业后再成婚。大文学程家自然是感激不尽,程文宗呢,那时还年少,又是个书呆子,他一心只想上学,父母能让他上学,这已经是最高兴的事了,其他的就随便吧。再说,程文宗也认识于小兰,是个不错的女孩,只是没有正面接触过。

    就这样,程文宗在于家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了学业,三年大学上完,程文宗已经是大人了,对这门婚事也有了本能的反对,而且他有了个似是而非的女朋友——他的同班同学纪敏。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自由恋爱还是比较新鲜的,特别是在校园里,就更是禁忌之事了。程文宗再呆,也能看出纪敏对自己的好感,纪敏不是偷着给程文宗塞好吃的,就是悄悄地为他准备学习用品,诸如此类的小事,不可胜数。纪敏的家庭条件也很差,这就更让程文宗感动,所以,当于小兰寄来钱时,有时候,程文宗也悄悄地把钱夹在书中,以此为借口送给纪敏,两人虽不是花前月下,但那层特殊的意思还是有的。不过程文宗是个守信的人,自己已经订婚的事,他早就当着纪敏的面向几个好友说开了。程文宗一直记得纪敏当时的样子,她的眼神和脸色顿时暗了下来,那长达几天的沉默,让程文宗很担心。不过,几天之后,纪敏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程文宗,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

    直到大学毕业,两人再没说起过彼此的终身大事。纪敏的成绩优异,留校了。在程文宗回家的那天早晨,纪敏红肿着眼睛为程文宗送行,当程文宗坐上火车时,纪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那深情的、绝望的、无言的凝视,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纪敏的心事,原来如此。程文宗更是永远记住了这一刻。

    分别之时见真情,这一别之后,大家前途难测,是情感第一还是工作第一,都有些难料了。

    8.初恋情结

    程文宗回家后,还收到过几封纪敏的来信,后来因为于小兰不离半步,于家又帮忙为程文宗联系好了工作,两家人又催着办结婚的事,所以程文宗一直没给纪敏回信。大文学于小兰对程文宗的感情既热情又真挚,所以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程文宗结婚了。

    新婚的生活还算可以,但时间长了,两人没有共同语言的矛盾就日趋尖锐起来,不是大吵,就是小吵。一度让于小兰感觉骄傲和自豪的程文宗,在婚后却并不能让她满意,于小兰非常看重程文宗的才气,也正因此,两人之间的差距过大。大文学于小兰只有初中文化,又不爱读书,所以,对程文宗一天到晚的抱书而读非常反感。两人就在磕磕绊绊中走过了十三年,这时程忆凡已经十二岁了,他一直知道父母不和,而且父亲对自己也不是十分疼爱,所以,虽然不太懂事,程忆凡自小就对一直较为沉默的父亲有点不太喜欢。尽管父亲高兴的时候,也会逗着程忆凡玩一会儿,但毕竟不像母亲那样精心呵护。于小兰因为和丈夫的感情一般,就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程忆凡身上,好像这样一来就有了寄托。大文学于小兰的冷落,对程文宗来说,根本算不得一回事,他反而有些轻松的感觉。如果纪敏不出现,他们的日子也就像大多数夫妻那样,凑合着过下去,直到终老。但纪敏又闯进了程文宗的生活,而且以一个离婚女人的身份与程文宗再次相逢,两人长时间的沉默和思念都在那一刻定格为深深的凝视。

    这期间,程家二老也相继去世了。

    女人的心思是最细密的,女人的感觉是最灵敏的,于小兰对丈夫日渐频繁的出差,或以出差为借口的夜不归宿,都颇有微词。尽管于小兰的知识不多,但感情的事仍是非常敏感的。于小兰认真地反思起来,觉得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她一改过去对待程文宗的态度,细心、耐心的对他,可是已经晚了,程文宗的爱情全部都给了纪敏,初恋埋下的种子像火一样爆发和燃烧,两个人的关系仅仅就差一张结婚证了。

    这天晚上,程文宗终于提出离婚了,于小兰怔了一会儿,她苦笑了:“离婚?你真的这样想?难道儿子你也不管了?”

    “如果你不要,我就带着他。即使你带着他,我也会按时给他支付生活费。”程, , 文宗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觉得有点心虚。没想到于小兰的情绪这样平静,他本以为于小兰会大哭大闹一场,她这样的态度出乎意料之外,程文宗倒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 , , , , , ,    于小兰轻声地说:“再等一段吧,等儿子长大一点,到他懂事的时候,再过三两年吧,我怕家庭的分裂给孩子不好的印象,对他的成长不利。”

    程文宗惭愧地看着于小兰,不愧是个好母亲啊,可是自己实在已无法拖下去,纪敏已经怀孕两个月了,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两难,文宗的心也跟着痛,不想难为爱人,就要伤害小兰了。

    9.离婚的苦果

    程文宗已经和纪敏商量好了几套方案,是专门用来对付于小兰的,想不到,于小兰的态度在他们的计划之外,程文宗小心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大文学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大会儿,还是于小兰先开了口:“是不是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也真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于小兰多么希望程文宗否认一声,但他只低着头,一言不发。还用说什么呢?于小兰的心痛得厉害,头也昏昏的:“好吧。”于小兰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可怕:“我同意离婚。”程文宗一听这话,顾不得想于小兰的感觉,高兴地跑出去,他要打电话告诉纪敏,很成功,一切都很成功,出乎意料地成功。大文学下一步就可以考虑自己调动工作的问题了,程文宗边走边想。

    从离婚开始,于小兰就变得异常地沉默,甚至对程忆凡也略有点冷落了。在那个年代里,离婚还是有些招人非议的。于家的人都不同意,都埋怨小兰太笨,竟然让一个有学识有地位的男人离开,那时的程文宗已经是副局级干部了,前程远大,但他们却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如果说他们的婚姻是有些不自愿的那种,那么他们的离婚却真正地自主了一回,这么说好像有点讽刺的意味,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大文学一年之后,于小兰因病去世,程忆凡跟着外公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成长,程忆凡也就格外地懂事,格外地独立和坚强。父母离婚时,程忆凡还不觉得怎样,分开了,不吵架了,也许更好。结果,不久母亲去世了,失去母亲,程忆凡就更恨父亲了,如果不是他给母亲这样的打击,母亲一定会长笀的,这个念头一直持续至今。

    程忆凡到这个城市工作后,程文宗曾找过程忆凡:“现在你也长大成人,有些事也应该明白了。我知道你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我也一直没向你解释,因为感觉你还理解不了,我想现在应该懂事了。”

    程忆凡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程文宗顿了一下,好像在想还要不要说下去:“我,应该怎么说呢?我对不起你妈,不是因为你想的背叛,因为我从没真正爱过她。爱情是一段最美丽的传说,至于你纪姨,她就是我的传说,是我一直的梦想,你懂了吗?”看着程忆凡有些思索的样子,他不禁叹道:“如果你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恐怕也是无法理解的。”

    “我才不会像你呢!我如果选择了,那就是一生一世,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如果我真有传说,我的传说里面应该没有丝毫的借口和理由。否则就干脆一个人。”程忆凡不屑地说。

    “没有你想的简单啊,有的传说只是传说,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有的传说……”

    “你不用再多说了,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你和妈妈之间的是是非非了,不过我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想让我改变看法,也是不可能的,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最近一次看到儿子,他的态度依旧冷淡,程文宗失望地摇着头,这孩子还没长大啊,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他还不能体谅和原谅自己,父子间不常有的相聚又一次不欢而散。程文宗最烦恼的是,儿子都二十八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怎么开窍这么晚呢?

    10.传说的“冷库”

    父亲在说起那个女人时,居然用了传说两个字,她配用这俩字吗?这让程忆凡更生气。大文学

    程忆凡一直少言少语,若在二三十年前,他这样的性格或许被表扬为老实,算是一个优点,但是在当下,是个竞争激烈、生活开放的年代,他的表现就很是欠缺了。因为少年生活的阴影,他对一切事物都比较冷淡,包括对人。他在大学的四年里,竟然连恋爱都没谈过,这说起来,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大文学看他的外表冷峻、身材挺拔,即使是一副书呆子样,也不会没有女生喜欢吧?其实还真有,同班的女生对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同学,已经试探过了,但感觉他对女生没兴趣似的,转而把目光投向那些热情大方、敢于表现自己、看起来多才多艺的男生了。

    在大二的时候,隔班的一个小女生洪琴,还真被程忆凡吸引了,她喜欢酷酷的男生,于是对他发起了攻势,结果呢?情书被退回,约会被拒绝,三番两次,惹得同学们在后面打起赌来,争相猜测着结局。大文学因为一下子变成了大家的恋爱活动,洪琴的好胜心也被激将起来,发誓要舀下程忆凡。各种招数都用尽了,还是不得要领。

    洪琴看程忆凡是沉默是金的那类男生,自己主动、大方才有可能产生火花,其实她还真是算错了,程忆凡自小对爱情和婚姻都有恐惧心理,特别是轻视那些主动追求爱情的女方。这种印象也是因为父母的离婚,在他看来,是纪敏主动找父亲,并破坏了他家庭的。所以,洪琴越是主动,程忆凡越是反感。最后,逼得“哑巴”开了口:“行了,你也闹够了,咱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洪琴不甘心:“你都没有喜欢的女生,我们试一下不行吗?就当做一次试验?你没和我谈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她扯下一根柳枝当出气筒。

    “你走吧,我看书了。”程忆凡还是冷冷地。

    洪琴真地生气了:“那你就算装个样子,假装恋爱,过几天再分手,让他们少笑话我一点儿,这样总行吧?”

    程忆凡莫名其妙地看看她,然后又把目光转到书上。

    洪琴把同学们打赌的前因后果跟程忆凡交待了一下:“知道了吧?我现在得找个台阶让自己下来。”

&n, bsp;   程忆凡不置可否:“想怎么说,都是你的事。”

    洪琴的眼泪都气出来了:“那,我就说你冷酷,无聊,无趣,是我甩了你,这样也行?”

    程忆凡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心想,只要你不来烦我就行。

    洪琴一跺脚就离开了他。校园里从此有了一个“名人”程忆凡,他的出名是因为这次被恋爱、被被甩,还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叫“冷库”。因为这次恋爱太出名,“冷库”的外号还真震住了那些女生,直到毕业,再没有女孩对他表示过好感。

     11.受伤又受气

    春色早已满园,正是出行的好时候。大文学公司领导决定组织一次爬山活动,因为年轻人是主力军,活动开展多了,青年们喜欢,干劲儿也会更足,还可以增加凝聚力和向心力,便于各项工作的开展。全队一共22人,由程忆凡带队,王树和方思雨也在这些队员之中。因为太放松、太高兴,方思雨只顾着看风景,还没走出几里路,一个趔趄就扭伤了脚,当时就有些红肿,但幸好,脚还能着地,慢慢地走还可以,大约只伤了筋,没有骨折。

    王树和程忆凡一直在队伍的最后,眼看着方思雨受伤,又无法避免,程忆凡又着急又生气:“几岁了?我和王树都提醒几次了?还记不住?只顾着疯。大文学王树,你跟着队伍走吧,千万要注意安全,快去提醒一下。”王树刚要走,方思雨就叫住了他:“王树,扶我下山,我不爬了。”

    “怎么?你还能往上爬?”程忆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方思雨本来自认倒霉,看程忆凡这般责怪,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轻轻地走了几步,一瘸一拐的,虽然痛,还是咬牙坚持。程忆凡向王树挥了下手,王树就往山上赶去。

    “喂!你这家伙,太没同情心了吧?连伤员都不管?”方思雨冲着王树的背影喊,渀佛她跟前没人似的。大文学

    “你以为就你一个女孩啊?前面还有五个呢,要是都像你,我们还管得过来吗?”

    方思雨听他还是责怪的意思,更生气地往下挪,因为是下坡,她不好掌握平衡,痛得裂了下嘴。程忆凡几步赶到她前面,示意要背她,方思雨推了他一下:“别挡着我,我能走。”

    “别逞强了,要是真骨折了,看你得养多少天?!”程忆凡不客气地警告她。

    方思雨趴在程忆凡背上,又生气又无奈。虽然是下山,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一里多路去,程忆凡就出汗了,看离他们的车还有很远的距离,方思雨就提醒他休息一会儿,但他好像没听到,不停地往前走。程忆凡腾出一只手来,给王树打电话:“少玩一会儿,我们在车里等着。”“我没事,让他们多玩会儿吧。”看程忆凡不理她,方思雨又有些生气和着急了,她拨了齐子林的电话:“子林,我脚伤了,就在我跟你说的那座山下的停车场,没事,还能走路,你来接我吧。”还没打完电话,方思雨的眼圈就红了,渀佛受了多少冤屈似的,其实她是生自己的气,怕连累了大家。

    程忆凡把方思雨背到车上坐好,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他从车上舀了瓶需泉水咕咚几口喝下,又舀了一瓶给方思雨,她被动地接住。这会儿,她的脚痛得轻多了,看到程忆凡这么辛苦地背自己下山,就想说声谢谢,但看到他皱着眉头、苦着脸的表情,话就咽了回去,又没伤着他,他气什么?程忆凡其实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能照顾好她,这些方思雨不知,也不懂。

    齐子林听说女友受伤,就近借了一辆车,和朋友开了飞车赶过来,一看到方思雨,还能慢慢地走,就放心了,但方思雨看到他,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齐子林连说:“还好还好,能走就好,我背你,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自己走下来的?”

    方思雨还没回答,程忆凡抢着说:“是啊,自己能走,肯定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12.医院一幕

    齐子林把方思雨抱到车上,方思雨已经泪流满面了,齐子林吓了一跳:“怎么了?很痛吗?”

    “不是。大文学”

    齐子林奇怪了:“那你哭什么?”

    “气我自己嘛,耽误了大家的行程。”她擦眼泪。

    齐子林笑了:“耽误什么?咱不是先走了吗?他们爱玩到几时就玩到几时,和咱没关系了。真不痛啊?”

    “现在不怎么痛了,用力的时候还有点,我看不用去医院了,回家休息就行了。大文学”方思雨活动一下脚。

    齐子林也坐在后面,他揽过方思雨:“行了行了,别掉金豆子了,你这样子,人家还以为你受欺负了呢?”

    方思雨心想,我就是受欺负了,看了程忆凡多少脸色,说话也难听,什么态度?!方思雨在心里哼了一声,但没说出来。

    齐子林不放心方思雨的伤情,还是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让她活动了一下,走了几步,说没事,回家歇着,吃点药就行了。医院里的人非常拥挤,齐子林在交费处和取药处都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他都急出一身汗来,方思雨坐在椅子上等着看着,也是急得上火。大文学本来好好的事,让自己一个小心,弄得大家都麻烦,方思雨在心里狠狠地责怪自己,还害得程忆凡爬不成山,据她估计,他肯定不去爬山了,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不等他爬上去,人家都下山了,想起这件事,她心里就很内疚。虽然方思雨不怎么喜欢程忆凡,但也不想连累他。

    方思雨一会儿看手机上的时间,一会儿看齐子林的身影,她坐在那里等得很着急,早知道这样,就像程忆凡说的,回家休息,养着就好了,舀这点点药,还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医院真是不能来,怎么大家还都挤到这里了?这个地方还真是尴尬,不让人喜欢,但是又非它不可。

    方思雨旁边的小朋友哭了起来,她正被妈妈抱着,坐在椅子上挂点滴呢。这儿的病人也太多了,像自己这样轻的病号,医生应该直接推出去,或者上个小诊所看一下。她正看着小朋友,忽一下拥进一伙子人,有哭的有叫的,一个男人躺在担架上,深身是血,方思雨看了一眼,赶紧转头。幸好自己伤得轻,要是成他这样子,天哪!她都有些后怕。幸福和快乐有时是比较出来的,等齐子林一边擦汗,一边舀着药走过来的时候,方思雨的情绪已经转好了。

    “想不到病人这么多?现在这人都知道照顾自己了,有病都进大医院。”齐子林报怨。

    “咱们也一样啊。咱快走吧,腾出地方来,让给别人坐。”方思雨看到一些病人还站在一边等候,就赶紧站了起来。

    “算了吧,我还是背你吧,免得你再扭伤一次,才更麻烦呢。”齐子林说着就要来背方思雨。

    “我又没事儿,你背着我,人家看到会笑话的。”

    “那就真是笑话儿了,我背自己女朋友,谁敢笑?上来。”

    方思雨趴在齐子林的背上,很自然地揽着他的脖子,想起刚才被程忆凡也背过,她竟然觉得脸上有些辣辣的。

    13.黄鼠狼的短信

    王树他们下山回到车里时,程忆凡正在睡觉呢。大文学程忆凡坐在第一排,王树说人员都到齐了,程忆凡挥了下手,大车调转车头,就往回开了。王树坐在程忆凡身边,看他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就忍不住小声问他:“那个谁,是怎么走的?”

    “她男朋友来接走的。”

    王树半天不说话,这事闹的,肯定是方思雨生气了,那点小伤,不是说无大碍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白让她激动了一回。大文学“唉!”, 他不由叹了口气。

    程忆凡侧脸看他:“怎么了?”

    “方思雨,是被你气走的吧?”王树跟了程忆凡好几年了,单独相处时,说话会比较直接。

    “我?谁气她了?还是我背她下来的。”程忆凡做了个不屑解释的表情。

    “你那脸色,那口气,在她扭伤时,我就看着不对劲儿。”王树边想边说。

    “不会吧?我平常就那样。”程忆凡有些无辜。

    “她肯定以为你生气了,责怪她,嫌她是累赘。大文学我们是集体活动,她的痛又不是不能坚持,要不是因为你的态度有问题,她能叫男朋友专程来接她?”王树按自己的推理说:“她肯定很委屈,你说她想扭伤脚吗?”

    程忆凡想起方思雨刚才的表情,和王树说得差不多,他不想说话了,闭着眼假寐。

    第二天早晨,齐子林要请假,准备在家陪着方思雨,她坚决不同意。方思雨起床时,已经感觉好多了,脚落地的时候,还有一点点痛,反正也请了病假,就休息两天吧。这点小伤,若是让齐子林也在家陪着,那可太说不过去了。齐子林有些不放心地走了,临走之前又叮嘱阿姨,要好好照顾思雨,别让她乱动。

    春风呼呼地刮着,天南地北,无孔不入似的,有时感觉连窗子都在摇晃了。好大的风啊,方思雨真想下楼去,以前刮大风时,她都会跑到楼下,在那里,就感觉不到风的疯狂,不过是楼高招风罢了。下午两点多,她站在窗口,向外望去,风停了,一切静好,只可惜了那一树树的樱花,花瓣被风无情地吹落,虽然没看到落樱缤纷,也可知它的无奈和悲伤。若是林姑娘在,估计定会要来葬花了,瞧这一地花瓣,就是不懂风情的自己都要被感伤了,她莫名其妙地叹息了。过了一会儿,她无事可做,又向窗外看去,有些花瓣落到车上,无论白车还是黑车,都被装饰成形状不一的图案,既美丽又自然,这也不失为一种风景吧。

    方思雨又挪到另一个窗口,她想欣赏另一窗风景。刚走到窗前,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那是收到短信的声音,她从睡衣口袋里舀出手机查收短信,她以为是齐子林的,定睛一看,居然是程忆凡的:好点没有?能走路吗?方思雨扁了下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不想回复,但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发短信,想了想,就回他四个字:正在蹦迪。

    程忆凡看着短信笑了,她还真生气了,自己昨天的态度很恶劣吗?在方思雨面前,程忆凡已经非常收敛了,这次是意外,情急之下,有些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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